第五章:旧梦(9 / 15)
”沈小王爷满面通红,殷逐离重又握住他的手,将他揽入怀里,语声带笑:“好了,不生气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臣妾给九爷唱曲儿。”
沈庭蛟不能明白,发生这种事之后她居然还有心思唱曲儿:“你不难过?”
殷逐离伸伸懒腰,淡笑道:“我纵然痛不欲生,又能如何?总不能趁着夜黑风高,找根麻绳吊死在金銮殿前吧?九爷,古人总说以死明志,实际上死并不能明志,不过添个糊涂名而已。人活着,总得自强方能不教他人所欺。”
那时候沈庭遥不在殿中,群臣皆十分随意,殷逐离不再多言,她怀抱沈小王爷,伸手取了案间银箸,也不拘什么曲子,信手敲来,唱腔低沉婉转:“骚人与迁客,览物尤长。锦鳞游,汀兰香,水鸥翔。”
殿中的谈笑声俱都安静了下来,银箸敲击着杯盘或几案,其声铿锵。殷逐离这几杯酒喝得太急,略有了些醉意,声音仿佛也渗了酒,一字一句浓郁醇厚:“波澜万顷碧色,上下一天光。皓月浮金万里,把酒登楼对景,喜极自洋洋。”
曲天棘领曲凌钰进得殿中时,正见满堂静默,殷逐离醉醺醺地抱着沈小王爷,唱腔带了点秦腔的苦音,微闭目反复哼唱:“忧乐有谁知?宠辱两皆忘。”
一直到宫宴散去,沈庭遥再没出现,殷逐离拥了沈小王爷出宫,见他仍闷闷不乐,冷不防打横抱了他,大步流星往蓬莱池行去。沈小王爷这才慌了手脚:“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放手……”
殷逐离站在湖边的岩石上,宫人仍领着路,这边光线便暗了下来,她将声音压低:“别动,我要是一个没抱稳,真掉下去了。”
沈庭蛟不大习惯她这般凑在自己耳边说话,歪头避了一下方道:“你快放我下来!”
殷逐离突然俯身吻住了他的唇,不是第一次,但沈庭蛟仍如遭雷击,瞬间呆滞。她今天喝了些酒,唇齿之间也带着淡淡的酒香,宴罢后曾用薄荷水漱过口,仍残余着清爽的味道。动作更是温柔异于寻常,如春风过麦田,又仿佛冬阳眷长空。沈庭蛟也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他尝到过鱼水之欢的滋味,当即便有些把持不住。静夜中他的呼吸声渐渐明显,身上反应更明显。
殷逐离却将他放了下来,顺便伸手摸了摸沈小王爷的尴尬之处。沈小王爷悖然大怒,一把打开她的手。殷逐离若无其事:“九爷有没有听说过这蓬莱池的故事?”
沈小王爷方才有些兴起,又被她撩拨了一下,这会儿闻言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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