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风起云涌(10 / 11)
,他以手拨开,“别,你如今已是福禄王妃,便该注意言行,这般举动落入旁人眼中,终归不好。”
殷逐离于是坐直:“可是你怎么一点都不恨曲天棘呢?”
唐隐阖眼靠在桃树上,夕阳将沉,余晖如血,洒落水面一片粼粼金红。他的侧脸逆着光,线条刚毅俊朗,青衫上桐花攒如积雪:“因为仇恨诸事,自有男人去担当,与你无关。”
许是殷逐离旧事重提,他不觉间将整坛酒都饮尽。那千年醉后劲极大,他有些不胜酒力。殷逐离自然也察觉,忙拦了他:“今日不饮了,如果师父喜欢这酒,我让酒庄送些到师父房里。”
唐隐亦觉燥热,将衣领挑开了些许,轻声应:“嗯。”
殷逐离收了酒坛,见他仍倚树而眠,颇不放心,又将他扶起来:“回房去睡。”她不顾唐隐反对,径直将他扶回归来居。他的起居甚为简单,卧房布置也朴素大方。殷逐离将他扶到床上,见他醉的确实不轻——千年醉饮用时大多须兑一半花露,他足饮了大半坛,不醉才奇怪。殷逐离扯了被子替他盖好,见他唇色干涸,不免又倒了热茶喂他。
唐隐闭目饮茶,殷逐离却生了坏心肠,她见四下无人,唐隐又醉的神志不清,不由得缓缓倾身靠近他,当温润的唇瓣相接,多年想死顷刻喷薄而出。他倾身压在唐隐身上。他的气息带着酒香,醇厚甘冽,殷逐离觉得自己也醉了,不然何来这般狗胆?
唐隐二十余年来未近女色,胸中又燥热难解,如何受得住这样的撩拨,他翻身压住殷逐离,唇齿深深交缠,强势而霸道,殷逐离不喜欢这个姿势,这让她想到当年殷子川温热黏稠的血。但此时心头竟然升起一阵奇异的骚动,似蚂蚁爬过一般,有些痒,却又够不着、搔不上。那感觉比用药更奇妙,她抬腿轻轻摩挲他的腰际,视线中只余一团光晕。
唐隐粗粝的指腹在她身上游走,隔着衣物仍然可感其火热,身下某处更是明确宣示他的需要。殷逐离终究神智未失,她如今是沈庭蛟明媒正娶的妻子,唐隐又一向守旧,如果二人真的……他必难堪至极,指不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她贪念这片刻温存,却不得不权衡利弊。她吻过唐隐胡渣零星的下巴,素手向下击中唐隐的睡穴。睡吧师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事都没有。
殷逐离回到福禄王府,天色已经很晚了。沈小王爷浑身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袍,懒懒地趴在榻上,小何正卖力地替他推拿。见殷逐离进房,他翻了个身,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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