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悠悠我思(5 / 18)
沈庭蛟如同被人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有些麻木。那边却听廉康道:“那这事便十分有可能了。大当家除了对先生,旁事都不怎么上心。”
天心倚进他怀里,也是叹气:“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否则大当家还不死了我的嘴!不过说起来大当家也真够可怜的,先生那样的人,方正古板,心中又有人,她就算掏心挖肺,又如何捂得热呢?”
沈庭蛟知道他同殷逐离之间不过也就是个互相利用的关系,不管殷逐离怎么算,他都是只赚不赔的。可是如今看来,此人不除,殷逐离始终不会同他一条心。
待天心和廉康离开之后,月已中天。沈庭蛟从花丛中站起身来,自去了归来居。那夜唐隐还未歇下,归来居内没有盏灯,月色如诗,唐隐倚着栏杆而立,见到他来倒是有几分意外:“九爷,天色已晚,怎的还未歇下?”
沈庭蛟的笑颜柔中带媚,隐没在奶白色的月光里:“若是不打扰,本王相同先生叙谈一番。”
唐隐有些疑惑,他同沈庭蛟虽然也算旧识,但一向话少。他不道旁人之恶,却也总觉得这位九爷未免太柔弱了些。大好男儿做女儿之态,是他所不喜的。是以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到二人有什么话需要叙谈。但他仍是温言道:“九爷请讲。”
沈庭蛟同他并肩而立,月光浸透衣襟:“今日先生为何罚逐离跪祠堂?”
唐隐不擅撒谎,但他也不能如实相告:“过几日她要随九爷前往洛阳,临行前跪一跪祖宗,也是应该。”
沈庭蛟心中便有数:“先生有所不知,曲大将军已调兵马,欲从金城起兵,但皇兄手中有御林军六万,眼下情势紧急,我们必须离开长安,随曲将军一并退至金城县。”
唐隐敛了眉,神色严肃:“九王爷,眼下形势唐某大致能揣测,殷家同曲家虽有旧仇,但逐离始终是曲天棘的骨血,她这般选择,原也无可厚非。唐某只能祝九爷马到功成。”
沈庭蛟嘴角含笑:“马到功成?先生真是这般想的?”他目光如刺,语声中带了几分讥讽之意,“可本王还是不明白,若本王横死,先生不正好可以同本王的王妃双宿双栖?如何先生竟然祝本王马到功成呢?”
唐隐被这句话噎得面红耳赤,他本事方正古板之人,上次的梦境令他多日不安,如今便显得底气不足:“王爷此话何意,唐某同王妃不过师徒一场,而王妃同她确实结发夫妻……”
不待他说我,沈庭蛟已经打断,语声颇带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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