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情怯(3 / 4)
儿的时候,也只有村口的大古井那里还存有一棵,枝繁叶茂,根茎更是盘根错节,庞大的树根都□出了地面。树下面吊了一口钟,里正敲了钟就聚集村民们到树下传达指令,今年的税粮怎么个交法或者怎么个征兵法。韵秋就曾被李老三骑在脖子上站在老槐树下面听里正开会。
她爹李老三上面一兄一姐,家境殷实。大伯早早的娶了妻生了子分了大半田地出去,等到二姑出了门子,祖父母也也相继离世后,家里就只剩下了一处老宅子和五亩薄田、两亩多荒地留给年轻的李老三两口子。
李林氏孩子稀,生育韵秋的时候,大郎都五岁了。两口子勤劳,孩子又少,虽不能说顿顿白面馍馍,可在村子里的日子也是中上的。可是,衣食无忧的日子戛然而止在李老三出事的那年夏天。
韵秋跟人伢子走的时候,家里卖的只剩下空无一物的祖宅和没人要的两亩多荒地了。
韵秋后来听哥哥讲,那祖宅也被大伯娘以抵债的名义讨了过去,要给二堂兄娶亲用。没出月子的娘带着大哥和三郎只好去了村子最东边,靠近河边的荒坡上。那里,舅舅和好心的相亲们给他们娘三搭了间茅草棚子暂住。
虽说她自己在赵府有月钱,可头几年她还是个毛糙的丫头片子,月钱少不说,还要上上下下的“孝敬”各位管事的嬷嬷媳妇们,能帮衬家里的也不过一年一吊钱,甚至还要少些。
早几年,全靠还是个半大小子的大哥跟着泥瓦匠们从最使力气的掂泥巴兜干起,空闲的时候又去山里挖草药,冰冻的时候去河里捕捞些鲜鱼卖。。。。。。才算摇摇晃晃地撑起了这个家。
直到大哥慢慢地能砌墙垒砖地干些有份量的活计,她又升到了二等丫头,家里才算又活了过来。
那河边虽说冬天人少偏僻,却也住习惯了。后来就干脆在那里盖了三间茅草屋,里正也瞧着他们娘三不容易,象征性的收了他们家一吊半的铜钱,就立了份宅基地的契约。
这些,韵秋都只是挺大哥说的,事实是她整整八年都没有回去村子里瞧上一眼,除了大哥,和今天才见到的三郎,也只在三年前赵府后角门匆匆见了娘一面。那时,只有三十八岁的娘亲佝偻了腰,斑白了两鬓,早没有了爹爹在世时的挺直的腰身和满头乌黑的的青丝。
还有,哥哥两年前才好不容易取上亲,嫂子和那小侄子,她一眼都还没见过。她倒是托大哥给嫂子送了一只刻着福寿纹的银镯子和一朵小姐冬天里赏下的精致绢花,都是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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