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冬之篇·鸦旗 第四节 无聊结束了 (1)(11 / 23)
一个凌虐她,她不停地哭、不停地哭、不停地哭……直到昏迷,她的后背都烤焦了……然后我对他们说‘放她下来,换我。’”乌滴子站起来,拿起税收卷册,又扔回案头,“不想回诸暨,就算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中央菜市场的臭气。”
乌滴子放弃了游说。
平水第二天醒来,觉得像从坟墓里等候日出。平水有一个儿子,但做母亲的禁止他们相见……如果他一个人生活,也没有什么不便,他对爱并不太渴望,剥下吝啬鬼的皮,将乱臣贼子剁成肉酱……所有缺乏想象力的酷刑,他有一点积蓄,老了之后就请那白化病的男孩每天来做一顿饭菜。他可以分两顿热一热吃,他善于忍耐,把遗产留给为他举办葬礼的人,他见过太多死亡,无非如此……那天清晨他看到乌滴子含着那只小螳螂,忽而意识到自己所错失的某种可能性,但这是一个男人,如果他可以忽视其中的不便,他并不苛求。
平水走出那幢死寂的小屋,去诸暨。
回到那个充满欲望、争夺、污言秽语和厌倦的地方。
因为乌滴子在那儿。
孤身一人。
等待一个又一个噩梦从他身上重复碾压而过。
至少下一次,他能与乌滴子一起承受。
“季文还活着?”仲雪问。
“季文是骇沐国王的大弟。”你很难处置一位国王的亲戚。
“他不是第三子吗?”
“在骇沐国,头生子将被吃掉。”
季文被关进治治岛的助海侯庙,那里称为潮神的监狱。女孩死去的当晚,她父亲请平水处决季文,“这样并不能让你的女儿死而复生。”平水说。于是老父亲挟剑前往治治岛……他被阻止,但表现出值得同情的勇气。那位老父亲曾长久疏于照料子女,这在越国也很常见,他和做母亲的闹翻了。不再探望那个家庭,把子女抛给做母亲的,自己另找愿意接纳他的女人……老父亲即便如此愤怒,终究会忘却悲伤,过分执著于悲恸的人倒会被当做愚蠢的怪物。
“治治岛!”仲雪掏出航图,平水在东海标出方位,白沥的直觉没错,海外流寇享有天然的进出自由……况且他还拥有王兄的庇护与邀请,那一晚他甚至可能就在武原港!常人很难理解连环杀手的瘾头,他会蛰伏几天、几个月、几年,压抑内心咆哮的怪兽,然后“坚忍不拔”地外出捕猎,不惜横穿国土,渡海而来。
把埤中抛给元绪和尹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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