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3 / 6)
“这回你觉得有戏吗?”秃顶男人问。
“难说。我希望有戏,不过难说。”大胡子回答。
“你们实验室参加方案了?”
“参加了。我们是山派,做岩壁内电缆铺设方案可行性检验。你们呢?”
“我们算是河派。其实我自己是倾向于山派,但我们实验室的头儿是个老顽固,始终不信人造大气,带着我们硬是承接了一项河道底运输管设计优化模拟。我觉得挺没意思的,不过要是批下来的话,经费倒是不少。”
山派与河派是人们口语中对迁居方案和驻留方案的称呼。迁居方案的目标是战前人们住过的陨石坑山谷,而驻留方案则是要在现有的城市周围挖掘河道。
“哈!那咱俩算是对着干了?”大胡子笑道。
“是啊,看谁运气好吧。”
“真是赌运气了。这一个项目要是赶上了,能做半辈子呢,什么都不用愁了。不过,看样子情况扑朔迷离啊。”
“嗯,祝我们都有好运吧。”
“那是不可能啦。”大胡子又笑了,“怎么样,再开一盘?”
两个人站起身,接替了刚刚结束一盘战斗的另外两个男人,站到台球桌两侧,姿态优雅,互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个人挺直了身体擦了擦球杆顶,另一个人用三角框架摆好红球,将一颗一颗彩球精确地摆到各自位置上。开球的人俯下身子,清脆的击球声如同在寂静的酒会上拔开香槟的木塞,激起一片赞叹。
退下来的两个人也同样开始了闲聊。他们坐到刚才两个男人坐着的位置,也接了两杯咖啡,松了松领口,和瑞尼笑着打了打招呼。一个是戴着眼镜的老者,面容温吞木讷,却很慈祥,另一个是与瑞尼同龄的瘦高个,额头很宽,眉毛上下飞舞,神情相当愉悦兴奋。
“你上回说你家水管漏水,修好了没有?”年轻人问老者。
“修好了。我后来把碗柜后壁卸下来了。”老者的声音很轻。
“碗柜能拆就是好。早知道我们也应该装可拆的。”年轻人两只眉毛扬了起来,“我家那个小的整天往边角里掉东西。他一边爬,我们得一边跟在他屁股后面捡。”
“几个月了?”
“一岁了。刚会走,但还走不稳,最是麻烦的时候。”
“都一岁啦?时间过得真快啊。”
“可不是。老大都到我腰这么高了呢。娜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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