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 / 6)
不同,和她们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和周围并不相容,但和这船上的人在一起这种感觉就会消失。这是为什么,她问自己,该怎么来形容这一切呢。
他们一路向南,午后的太阳开始偏西,饱餐之后空气更显慵懒。船舱壁上挂着早年使用过的机械手臂,棱角分明的手指攥成拳头,摆出古董特有的庄严面貌。竖直的循环水管有些漆皮已经剥落了,能听见汩汩的水声有规律地流动着。下午的船舱很暖和,屋顶上破旧的换风机像一张咧开大笑的嘴。
安卡和龙格在船头驾驶,一个伸臂指点,纵横开合,一个拨转旋钮,迅捷如弹钢琴。安卡掌握航向,一直留在船头,龙格只是控制仪器,每隔一小会儿才跑到控制台前,察看一下老式仪表盘上跳来跳去的指针。
“你们说,这演出能有什么结果吗?”龙格从控制台回到桌边,开始切入正题。
“难说。”索林说,“据我的判断,大人们很可能沉默以对。”
“我觉得也是。”龙格说,“肯定不会公开说什么,可是私下里估计会找我们。”
“那我们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都是实际经历,有什么不好说的。”
“不是这个意思,”索林说,“我是想问,如果大人们问咱们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咱们怎么说?”
“也实话实说呗。就说咱们不打算与他们合作了。”
索林没有回答,沉默地看了看其他人。
船舱里的气氛慢慢变得凝重起来。洛盈不明白龙格的意思。龙格一向是洞察而尖锐的性格,说话喜欢夸张,她拿不准他所说的不合作是指何种程度的不合作。龙格靠窗坐着,手指在桌上交替敲着,神情坚决而充满不屑一顾的傲气。大家都沉默着,互相看着,只有纤妮娅站起身,站到窗边龙格的身旁。
“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纤妮娅半天没有开口了,这时候看着大家缓缓开口道,“我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你是说……”洛盈轻轻地问,“什么打算?”
“革命。”纤妮娅说得很明确,“一场真正的革命。”
“不是说演戏就是革命了吗?”
“那其实不是我说的。”
“是我说的。”索林向洛盈解释,又转头问纤妮娅,“可你当时不是赞同了吗?”
“是,但我一直说这只是一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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