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2 / 6)
涉及得那么远。工程机构太复杂了,我们没打算插手。更何况现在不是有实验室自由联络申报项目的制度吗?”
“是,可是你们恐怕不了解。”路迪说,“如果你把每个实验室想象成一个元器件,电阻电容量子晶体管,或者随便什么,那么所谓的自由组合就是自发将自己融进电路,争相让自己成为下一个大电路的一部分,而一旦立项成功,剩下的只有重复与服从。你们知道谁是这其中受益的人吗?只有那些功成名就的老人。一旦他们掌握设计下一代社会电路的权力,就会利用身份让人归顺他们划出的轨道。他们的权力太大了。你们说的问题绝不仅仅是行政的问题,而是一个社会运行哲学的问题。我们既然要发起行动,就不能畏畏缩缩,要直接、要尖锐、要像一把刀直接插入这个世界的心脏。”
没有人说话,寂静在等待。纤妮娅微微眯着眼睛,思索地看着路迪。索林和龙格相互看了一眼。
“我觉得你说的问题。”龙格突然插嘴道,“症结在于丰功伟绩崇拜症。”
路迪谨慎地问:“那你觉得呢?”
龙格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可我们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路迪眼睛里闪过一丝黑色的光,笑了笑,慢慢走到书房另一侧的墙边,用手缓缓拂动,又快速在小屏幕里点选了几个选项,然后向下用力一挥,按动某个按钮,同时手臂滑过整个墙面,仿佛用手在墙上挥出熊熊燃烧的画面,声音冷静地说:“我想做的就是我父母曾经做过的事情。一场革命。”
洛盈倒吸了一口气。
她紧盯着对面的墙。墙上是老照片。照片里有她的父母,清晰的面孔,表情激昂,并肩站着,长身玉立。他们穿着庆典时的礼服,只是领口袖口都随意敞开着,显得华丽修长却不修边幅。在他们身后,两台高大的机械探矿车像两座猛兽蹲立潜伏,静静候命,车身上从顶到脚垂下巨幅海报,上面画着旗帜、神像、人群,写着巨大的“我们不要腐坏的压制”。
照片静静地播放着,有更多人出现在画面,有的人蜂拥着向前跑,有的人挥动手臂向人群说话,有的人举起播映着动画的旗子,有的人围绕着康坦和阿黛尔向他们注视。在所有画面中,都有“要平等”或者类似涵义的标语和俏皮话,出现的人群不算广大,但有一种沸水般的热忱一直扑到画面之外。
洛盈看得呆了。她慢慢走到墙边,像是要直接走进照片里。路迪已经离开屏幕回到讨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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