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时间是最好的毒药(三) (1)(10 / 24)
一会儿,仿佛刚刚想起来一样,拍一拍额头说:“哎呀你看我,一忙起来就给忘记做了。你想吃吗?我现在去给你做?”
她这样说话,脚下却没有动。站在桌几旁,身材高大。并呈现出中年发福后富态的椭圆形。我跟她无声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说:“不麻烦您了。今天不吃了。”
从那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纠结于杜程琛的离家在外。
我相信二十六岁的杜程琛每天面对着我这么一个年龄代沟巨大的妹妹一定很痛苦,当然我也很痛苦,我们一起痛苦的结果就是他在杜宅中呆着的时间越来越短,每天不是出差就是应酬,或者说他可能还有别的去处,总之就是不回家。这本来是我所希望的。
然而他不在家的时候,我又总是三餐不继只能自己翻箱倒柜啃饼干或者是方便面。这对我来说同样很痛苦。这样痛苦的后果就是在短短的时间里我快速熟悉了各种品牌的饼干和方便面口味,然后就导致每次同学只提起半个字,我就能连珠炮一样抢答出答案,并且引经据典品评半天,最后列出更划算或者口感更好的食物清单。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看做一种好处,因为很快地我就从山区时的孩子王摇身一变,变成了专家界的饼干,不,是饼干界的专家,那会儿我头顶上这一名头的光环亮得整个年级的同学都能瞧见。
与此同时,我同顾衍之冷战了整整一年。
在最开始,我的冷战只是单方面。因为顾衍之每隔上一两周都要在我眼前出现一次,态度自然地叫我一起出去玩。每次我都坚定拒绝。然而他对我的拒绝姿态不以为意。不以为意的表现就是下一次继续态度自然地叫我一起出去玩。这种行为在一个小孩眼中,分明就是一个大人以一种假装成熟和亲民的姿态,而实际表现出对一个小孩所流露出来持续仇视态度的好笑以及不屑一顾。因此我愈发变本加厉。不仅坚决拒绝,每次在顾衍之回去的路上,他都还会被小绳子小钉子之类的东西绊一绊。我坚持不懈地拒绝以及绊了他多半年,终于有一天,在长达四个月的时间里我都没有再见过顾衍之一面。
他不再见了踪影,我在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怀念。又转念觉得假如放学回家的道路中间原本杵着一棵树,然而后来它被砍了,那么它突然不见的那一天,我应该也会很怀念。这说明顾衍之的地位仅仅等同于一棵树,我也并不是因为他特别而怀念。然后怀念就变成了释然。
但是释然这个东西,就像是不定期开合的平行空间。有时候你觉得你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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