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4 / 6)
因此显得从容冷静?她在心里傻气地揣测,很快虞连翘想起来,她走的时候,他没说再见。
以前在复兴读书时,每晚李想送她,总喜欢在她头顶拍一拍,说:“那我们明天见喽!”一个轻快的约定,因为第二天必定是能见到的。
进大学后,见面就没那么容易了。他到上海,她留霖州,刚开始的那段时间,过得真惨。虞连翘没要宿舍,仍住在家里走读。每回打电话给他,总听李想抱怨,“等死我了,你怎么才打来!”
她巴巴地解释,用的是小店里的公用电话,店老板一直盯着她看。虞连翘不自在,说话支支吾吾。几次过后,她学乖了,买了IC卡,躲在电话亭狭小然而相对私密的空间里,和他说话。可是无论是时间上还是话费上,她都不可能与他煲一锅锅的电话粥。
他们也写信,都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信。上课前,课间,或者无聊的大课上,虞连翘在活页纸上写。写下一句或几行,撕下来,存着,得空了继续写,攒到差不多的时候,塞到信封里寄给他。信的内容杂七杂八,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些无聊极了的事。有时候甚至抄书,她记得她抄过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酸得要死。
这封信寄到李想手上是周五,那天电话里,他说:“不行了,你等我!”
第二天他真的回来了。
从上海到霖州,坐汽车要五个小时。虞连翘在车站下客的地方等,九月中旬,正午时分,太阳无遮无拦地曝晒下来,她出了一身的汗。
但看到他从车上跨下来的那一霎,虞连翘真是激动。等候与渴望已经将她填满,犹如火药,他的到来,即是引爆。虞连翘幻想自己应该飞奔过去扑到他身上,但她并没有这么做,她走过去,对他笑。
“你怎么来了?脸都晒红了,不知道躲一躲?”李想用力地搂她的肩。
“你怎么说回来就回来?行李也没有?”虞连翘也问他,手臂紧紧贴着他的手臂。
李想说:“要不是军训,我早回来了。”其实,他开学才两星期,一直在军训,要到下周才正式开课,他却回来了。
虞连翘紧张地问:“你这样走掉,要不要紧?”
“有什么要紧,礼拜天赶回去就行。”
他们在车站前坐公交车,19路上人总是很多,他们坐在最后一排,李想握着她的手。
“你晒黑了。”他说。
“有你黑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