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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都在想,可是又不敢说出来的事。天边的闷雷和无止境的暴雨拨动了神经,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我还不想死。”有个女生带着哭腔,“我爸妈还等着我暑假回去呢。”
这女生是我同班上刘恒的女朋友,学室内设计才念大二,属于这次活动带的家属。刘恒听女朋友这么说,难受地喊:“娟儿,这儿没人想死,下个雨死不了人的……”
大家纷纷应和着,可是也没有什么底气。
天快亮时,外面闹哄哄的,旅馆里来了一拨人。是两里外农家旅馆来的旅客,六七个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有个女人腿肿得像紫红的萝卜,被丈夫背着昏迷不醒。连着两天的暴雨引发山体滑坡,半夜将那个旅馆埋了,他们逃得快才幸免于难。三十多岁的汉子嗷嚎大哭:“太惨了,刚开始还听见小孩在哭,后来什么都听不见了。”
老板找了点消炎药给那个女人喂下去,可是谁都知道,她需要及时的救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饥饿,孤立无援,恐惧之后,随之而来的是迫在眉睫的死亡。
于雅致把我拉到屋里,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块巧克力,剥开纸塞我嘴里。我第一次觉得于雅致跟小叮当有异曲同工之妙,他把剩下的几颗全给我,而后说:“我刚才和刘恒他们商量了一下,老板说,几公里处的水库附近有村庄,路堵住了,不知道那里的人怎么样了,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我点点头:“我们什么时候走?”
“不行,你们女生留在这里!”于雅致说,“我保证尽快回来!”
“你什么都保证不了,我必须去,与其在这里惴惴不安地等着,不如在险境中求生。”我剥了一块巧克力塞他嘴里,拍拍他的头,“走吧,把巧克力分了,我们都需要热量。”
我左脚还没迈出门,就被于雅致拽回来推到墙上抱住,他的心跳得很快,如同擂鼓。于雅致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文雅细致,我们交往半年,他不温不火,我意兴阑珊。平时约会都在图书馆,吃饭大多数是在食堂,改善生活就是去师娘家,最亲密的举动无非是他送我回家,在楼下灯影里落在额头上的浅吻。
这样炙热的拥抱险些让我无法承受:“于雅致,你犯病了啊?”
他笑起来:“是你太可爱了。”??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这些情侣之间肉麻肤浅的调情,这有点不像于雅致的作风。不过现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我们没时间抱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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