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上)(2 / 5)
?”她反问。
“阿邦的母亲生病住院,他回家看望她了。”陈华解释着他的突然现身。
任苒尴尬地“哦”了一声,记起那个和善而沉默寡言的瘦小妇人,她有着一张满是风霜的面孔,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老很多,“她……我是说茅姨还好吧。”
“她的风湿性关节炎很严重,很可能以后不适合再住在双平了。阿邦打算接她来北京住,可是她舍不得离开家。”
说话之间,陈华半搀半抱,带她走出来。她勉力挣开他的手,“没事,我能走。”
“我的车停在银锭桥那边。”
陈华还说了一句什么,但任苒脚步飘浮地向银锭桥走,并没有听清,也不打算去问。
两年前的一个夏夜,她曾跟祁家骏也是这样走在后海边,带着薄薄醉意。晚风含着热气拂面而来,依稀是旧时气息,记忆片段涌上心头。
“这里名叫后海,那边还有前海、西海、北海、中海、南海……这么多海,其实都不是海。”
她当时对他解释着这一带的方位与景观。
当然,都不是海。
真正的大海在远方,眼前这样的波澜不兴,不是她曾经对着的任何一片海洋。
她凝视银锭桥上可以看到的隐约西山轮廓,而他则凝视她,仿佛要在从小到大早已熟悉的脸上读出什么,或者,只是想看入她心底。
“爱你,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不想再让任何事伤害你,珍惜你,希望跟你永远在一起。”
这个声音盘桓耳边,挥之不去。她在银锭桥上站住,伏在栏杆上,看着下面暗沉水面倒映着大半轮明月,水面泛起粼粼微波。
“西方有句话,如果你一直挂念逝者,他就走不了。只有慢慢停止想念,他才会无牵无挂去往极乐世界。”
当时明月,此刻依旧,只是月下看着她的那个人不可能再出现了。她真的必须放弃想念,让他自此从心底消逝吗?
“在想什么?”陈华问她。
她收回思绪,“请原谅,我现在很容易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
“我带你去海边住几天吧,任苒,看看珊瑚。最近几年,双平附近海域……”
“不,我哪儿都不想去。”她猛地打断他,直起身子,继续向前走。
如果跟往常一样,是阿邦送她回家,如果她清醒着,会与他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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