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4)
重的公主病,总以为他看到纸条之后,一转身就会给我套上一双闪亮的水晶鞋!
我一直不知道他是否发现了那张纸条,当然,曾经一度夜不能寐地希望他发现,后来,长大了之后,却又十分庆幸这个答案应该是“否”!
我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居心叵测地一直躲在暗处“觊觎”着他、“窥探”着他,一直窥探了长达五年之久,才终于赢来了打破僵局的时刻——我终于如愿同他考到了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学校,我们要一起到北方上大学!
还记得我掏出手机,终于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时,那种惶惑羞愧到想立即遁地逃跑却又隐隐兴奋的复杂心情;还记得那震荡在空气里仿佛歪掉的五线谱一般苍白颤抖的声音——
“喂……”
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他:“你、可不可以、跟我、搭伴、一起到……北京去?”
他在电话那头轻松地笑:“呃……我已经订好了机票,是六号的!还有……你是谁?”
我“哦!”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早该想到的,他会坐飞机。
他的父亲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他家境优渥,在四乡八里远近闻名。
而我,虽然也在心底里沉淀着许许多多灿烂甜蜜的记忆;虽然也曾有过锦衣玉食、颐指气使,骄傲得近乎刁蛮的“小公主”生涯,但这种幸福,却最终随着十二岁那年,爸爸妈妈的双双移民而生生折断。
那一夜,吃过妈妈亲手烤制的生日蛋糕,爸爸把一个存折递给我,说:“西西,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
我默不作声,低头,伸手,接过了存折,心里酸得仿佛在坛子里浸蕴许久的泡菜,连冬日凛冽的北风都挡不住那种窒闷苦涩的气息,眼泪却一直储在眼眶里,固执地不肯落下。
第二天,我住进了学校,监护人也变成了在邻近工厂工作的大伯。
存折里是爸爸妈妈全部的积蓄。他们没有叮嘱我节约,因为信誓旦旦地保证,第二年便会接我出去。可惜,一年后,这个日期变成了初中毕业;再然后……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便习惯了每天睡前都拿出存折,把折里显示的余款仔细地看上一遍,再看上一遍!
一年又一年,现实的窘迫早已压低了我高昂的头颅,让我学会节衣缩食、精打细算。我去北方读书,当然,必定是坐火车的,而且,确定是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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