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8 / 24)
上盒盖,只要再次掀开,便一样能嗅到沁人心脾的诱人芬芳!
我渴望见到梁湛,无时无刻不在渴望,而自从非洲那一次之后,我和他之间,不知不觉玩上了行踪猜谜游戏乐此不疲。
那一次,我猜他和金光一起回来,结果并没有。直到第三天,我们才见上面。
我一如既往,煮了两大碗刀削面,端到他的面前,坐在他的对面,弯着眼睛,笑笑地看着他。
他伸手刮我的鼻子,说:“我真想念……你的面条!”
此后的两个月里,他行踪成谜。有很多次,很多次,我都会凭空地生出某种预感,猜测他在北京,兴冲冲地去到他的公寓,却总是扑空;又有很多次、很多次,我猜测他人在外地,结果在转身回眸的瞬间,便会不经意地瞟到某个永远都让我怦然心动的身影。
永远历久弥新的“怦然心动”啊……
如果爱情是一场让人头晕目眩、猝不及防的缠绵的病,看样子,我病得不轻!
※
何媛媛是一个矛盾而奇怪的存在,随着治疗的推进,我渐渐发现了她内蕴的敏锐和聪明。
这个长期处于恐惧情绪中的姑娘,在长达十数年的时间里,竟然一直坚持阅读各种边缘深奥的哲学书籍,一直在琢磨生与死、爱与憎等等复杂到无边无际的问题。
古怪而偏狭的阅读兴趣,是否也是导致她对外界锁闭心灵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仔细研究她从小到大的各种兴趣爱好,查看她曾经阅读过的各种书籍,结果在很多书页的空白处看到了大量批注,见解古怪,自成一体,悲怆而决绝,寒冷而孤独,有些字句,细细嚼来,竟是让人无端便升起一种寒凉的感受,仿佛一股来自地狱的阴冷的风——对世界的认知如此极端和晦暗,她焉能不生病?
然后,某一日,我随手翻看她屋里的书籍,一不小心就在一本彩色书籍里看到了一行字:西班牙的国花——石榴花!
哦呀呀,竟然是石榴花!
难怪我能经由一枚石榴花型的小小饰物轻易靠近了她!
看样子,这姑娘对前任家庭教师的感情绝不简单——那个叫保莱塔的不幸的家伙,好像是西班牙人没错吧?
不知这是不是一扇通往正确治疗路径的光明之门,但即便目前不是,我也不介意用大斧头把它开辟成门——我坚信自己早晚必定能打开她的内心,让阳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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