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5)
校尚是助教的身份,但仗着英语不错,读书期间下的功夫也扎实,一篇关于恐惧症治疗实证模型研究方面的论文投到一个在北京举办的国际心理学论坛组委会之后,十分有幸地成为了我们学院唯一入选的论文,最终,受学院委派,外出进行交流。
这是我脱离科研团队,第一次独立参与国际高端学术讨论。头两天是综合性论坛,我听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学者们眉飞色舞,用带着各种不同国家口音的“英语”进行交流,感觉十分有趣,观察专家的乐趣胜过了讨论内容本身。第三天则是各个分领域的专家进行小组交流。
坦白说,治疗媛媛的过程中总结出来的许多东西,虽然是从个案出发,但我十分幸运,好像从一开始就找对了方向,经过多种方法交叉验证,最终证实,整个治疗方案和思路都具有很强的研发和推广价值,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在我拿着讲稿说到一半的时候,感觉到了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实在不适合看电话,于是忍着没理,然而心里却像是被塞入了一片乌云,十分地压抑沉闷。好不容易念完稿子,手机又一次震动,我总觉得心里不安,顾不得再讨论,匆匆离开会场,结果接通电话,听到大伯用暗哑悲伤的声音跟我说,堂姐和堂姐夫闹别扭,堂姐小产,导致大伯母第二次脑溢血复发,抢救效果不佳,目前已届弥留……
我的眼泪几乎是顷刻间便涌了出来,站在会厅的通道中间,抬头看着上方的圆形穹顶,握着电话,忽然有种天地苍茫的虚无感,定了定神,说:“大伯您节哀……”一边想办法安慰着大伯,自己的语声却是越来越哽咽,越来越哽咽——我从小到大都对大伯和大伯母尊敬而疏离,心中有着“外人”的认知,有着不动声色的防备和抵抗,便给自己加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壳。回国已经数月了,一直忙着找工作,找房子,找朋友,一直没来及回家乡,想不到……
我知道遇到这种事情,任何安慰的话都比不过实际地提供钱财有帮助,好在这一次,我已经有了足够的经济实力,可以不必再向外人求助。
几乎是一路流着眼泪回到宿舍,我把银行卡全部取出来带在身上,匆匆收拾行李,匆匆订好了回家乡的机票,处理好所有事情,方才打电话跟大歪说了情况。
大歪一边安慰我,一边抱怨:“你就订了一张机票?真的没顺便给我订一张?其实我回国后,也还一直还没来及回家见我妈……”结果,此同学立即请假,也订了当天的机票,只是无论如何买不到跟我一个航班的机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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