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5)
明。眼皮上依然有种重力缀着,然而我知道自己清醒了,耳朵正在一种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接收到某种声音信号:咔嗒!
远远地,这种声音隔着房门传递过来,极轻。像是两个齿轮正憋着劲儿地互相齿咬,又像是一个磨盘轻轻滑过铁片。朦朦胧胧地,听得不算分明,但确然清晰地响在耳边。终于被这种声音唤醒过来,好不容易终于睁开了眼睛,捞过手机一看,是午夜时分。
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全身上下都是溽热的汗湿。仿佛被人从深水里捞出来,**地。头脑里有种无力地虚软,然而那种从入睡前便堵在胸口的极度烦闷却是淡去了。翻身,枕头边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原来想念一个人,想到极处时,连嗅觉器官都会产生某种自我的误导和欺骗。
伸手摁床头灯,竟然不亮。嘴巴里还是有点干。我翻身,挣扎着转头,就着屋外打过来的黯淡月光,看见保温壶就在手边,伸手打算拎起来,发现掌心里十分乏力,而水壶竟是满的。
难道我入睡之前竟然已经打过水了?
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蔓延,我仔细又回想一遍,仍然想不起来自己是几时打好的水。
又有轻微的“咔嗒”声传过来,像是水滴砸上钢桶的桶底,同方才将我从梦中唤醒的声音类似,然而近了许多。微微一愣,我的心脏猛然抽紧。
有人在开锁!
在这半夜时分,有人正在用极轻微的力道拧开我家的门锁。方才开的是分户门的门锁,此刻却已经来到了卧室。
当然不能善意地理解成有人专门在这午夜时分赶来给我送礼物,况且这段时间,实在被人骚扰得不轻。这套房子,只大歪和我两个人有钥匙,而他如果回来的话,应该是怎么都会同我事先通气的,不可能来得这样无声无息。
自然是不能贸贸然往敌人枪口上撞的,我吸气,强制自己保持冷静,轻轻下床,披着大衣,跻着拖鞋,轻轻拿起棒球杆。脚步落地,仿佛踩在棉花上,身子一动,便有一种晕眩的感觉袭来。
从小到大,不是第一次发烧,但从没有像这样虚弱过。我拽着手机,勉力控制着心中的紧绷,往窗台的方向走,准备先隐在窗帘后面拨打110;继而打开窗户,对着外面大喊大叫;再继而,争取将那根粗壮结实的棒球杆狠命砸向对方……尚未完全想清楚,已经感觉到有人从另一侧的黑暗的屋角站起来,极之迅速地靠近了我。
实在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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