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二】四十两?(4 / 4)
是家传的膏药,去腐生肌,愈创很是神效。”
见她还当真带了药来,陈庭方笑道:“孟兄是还想让我再挨一顿打不成?”
孟景春讪讪就要收回,陈庭方却已是伸手拿了过去,说话间却带了一丝无奈笑意,眉眼好看得羡煞人:“居庙堂又如何逃得了打,莫说你我这等小辈,就连我祖父,这辈子也不知挨过先帝多少罚。”
他目光又移回那白瓷小瓶:“留着罢,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听他这样一讲,孟景春倒生出些怅然来。春风入得屋内,那若有若无的药香味又往她鼻子里钻,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孟兄可是在忧封授之事?”
“诶?”这个孟景春倒没有思量太多,她求的不多,只要能留在京中,便是好的。若是外放,不知要去哪里做个小小知县,那才是愁死人。
一来乡野地方许多人连官话都不会讲,恐怕不好相处。二来,她到京城来还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还有个人要寻。
她想想道:“我不愁分派到哪个衙门,只想着能做个京官便好了。”
陈庭方不由浅笑:“为何要留在京中?京官难做,依我看倒不如外放自在。只可惜,我朝一甲前三名倒没有外放的先例,孟兄既然一心想做京官,此愿倒是易遂。”
“恩。”孟景春握着杯子把玩,“我知道。”故而不愁。
“那又为何叹气?”
“没什么事。”孟景春心说,总不至于说见你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觉得可惜罢?于是她迅速岔开话题,问道:“这个、不知八品京官一年能拿多少俸银?”
陈庭方听得她问起这个,起初还觉得突然,以为她提这个是开玩笑,再看她一脸真切的样子,才知孟景春是当真关心俸银问题。
他微蹙蹙眉,道:“大约……四十两?”
“四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