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得成比目何辞死 (2)(1 / 5)
极佳的人选举荐。”
“哦?谁啊?”许广汉喝得有些舌大,眼神迷离,但说话却仍显得条理分明。
“王曾孙。”
许广汉愣了下,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病已呀?不,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病已身为皇帝近亲,虽然如今尚未受到宗室重视,但将来成年后总也有望能拜个关内侯的爵禄。如此美才,与你女儿如何不相配?”
“不,不……”许广汉连连摆手,一不小心碰翻了酒卮,金浆从食案上蔓延滴下,“病已那孩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太……太熟悉了,那俩孩子情同兄妹呀。不可,不可。”
“正是从小看着他长大,所以知根知底,你难道还不放心病已的为人吗?”
许广汉一时无语噎然。张贺的话极度蛊惑,引诱他浮想翩翩,令他脑子里杂乱地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与刘病已之间的点点滴滴——那孩子从六岁入宫就跟他形影不离,他白天管他吃喝拉撒,晚上睡在一间房一张床,小的时候会尿床磨牙,大了会打呼说梦话。刘病已人如其名,刚入宫那会儿常常生病,一病就特别娇气,他有时候整宿都被闹腾得没法安睡,只得将那孩子抱在腿上哄他入眠。病已入学后,又是他每晚抓着他温习功课,夏天替他赶蚊子、扇扇子,冬天替他搓冻疮、焐被窝……
一点一滴,那样的回忆犹如潮水般涌来,许广汉胸膛起伏,眼眶微热。他是个宫中的阉臣,注定无法留在女儿身边做一个称职的父亲,反倒是刘病已,在某种程度上,可说是他许广汉亲手将当年那个黑不溜秋的男孩子,含辛茹苦地抚养成了现在这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公子。
张贺见许广汉动容,直起上身,右手按于他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你待病已难道不正是视若己出吗?他当你的半子不好吗?你没儿子,他没父母,就让他将来为你们夫妻养老送终不是很好?你上哪儿再找比病已这孩子更合你心意的女婿去?”
张贺是许广汉的上吏,平时许广汉没少受张贺的恩惠。就算抛开刘病已这层关系,今日卖着张贺的面子,他也无法回绝对方的好意。
张贺在边上继续循循善诱:“让病已与你女儿结亲,我绝不会亏待了你们姻家,婚家该备送的纳征聘礼我来出,该有的礼数一样儿都不会短缺。”
许广汉哽咽,热泪盈眶,张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有什么可推诿的?内心澎湃的他重新端起酒卮,斟满,仰头一饮而尽,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