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许人间见白头 (1)(8 / 24)
的问道:“太皇太后可还是惦记恩师?妾与陛下赞过夏侯胜的学问,陛下也说那是个人才。只是……”
如意回过神,意兴阑珊,“皇后费心了!夏侯胜虽是我的师傅,可他诋毁孝武皇帝,终是大逆不道之人。再有学问,也难得宽赦。”
夏侯胜精通《尚书》,确是有才之人,却也难免有儒生的迂腐固执,数月前刘病已欲给自己的曾祖父尊庙号,所有人都表示赞同,唯独夏侯胜参劾说孝武皇帝在位虽有攘四夷、广土境之功,但他多杀士众,竭民财力,奢泰无度,天下虚耗,致使百姓流离,物故者半,蝗虫大起,赤地数千里,或人民相食,畜积至今未复。他认为武帝无德泽于民,所以不宜立庙。
虽然他以孤勇之势说了大实话,但是这样的实话实在说得太不看场合。夏侯胜随即被丞相蔡义及众御史参劾,以毁誉武帝之罪下狱。
“我听说,夏侯胜即使在狱中也在教人《尚书》,真可谓良师也。”
如意淡淡一笑,许平君当了两年皇后,却仍是一贯的天真率直,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改变?
如意支颐沉思,也许,是因为被照顾得太好了。这两年,那个庶民皇帝慢慢适应了当傀儡,她甚至在那位未央宫的天子身上逐渐品味出当年刘弗的影子,只是刘病已的情绪更随和。
刘弗是抑郁不满的,可刘病已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中却似乎仍呼吸自如,虽然被限制良多,却不失开朗知足的心性。
她曾经百思不得其解,慢慢的,她从许平君身上找到了解惑的线索。
安于现状的皇帝,拥有一个完整和睦的家庭,也许这个才是他保持不自怨自艾,不萎靡不振的原因。
而许平君为后两年来,除了祭祀和饲蚕,从没见她穿过什么奢华的衣裳。
真是庶民一般的帝后生活!
正当如意昏昏冥思时,隔壁忽然传出刘奭一声惊吓的大哭。
许平君当即惊得从席上跳了起来,如意坐直身,隔壁刘奭的哭声更响,许平君满脸担忧却不敢擅自离开。
“怎么回事?!”如意厉喝。
才刚喊完,恬儿已抱着哭啼不止的刘奭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刘奭一见平君就哭:“母后……狗狗……怕怕……”
平君心疼不已,忙叫许惠从恬儿怀里接过孩子。
如意怒道:“你们一大群人怎么照顾小皇子的?怎么把他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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