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心一意无穷已 (1)(9 / 24)
病已也笑了,用剪子挑开封口,取出里面的一块折叠的方方正正的缣帛,“不枉朕等了三年!”
缣帛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国家新失大将军,陛下宜尽快擢升有功之臣接替空位,勿使权力空置,引起争权之事。宜以车骑将军张安世为大将军,不可令他再兼任光禄勋之职,可令其子张延寿为光禄勋。”
“用张安世吗?朕也正有此意!”他微笑着将缣帛叠好,放到烛台上点了,扔到空置的笔洗内。缣帛瞬间化为灰烬。
霍光死了,朝廷上多了许多骑墙望风的墙头草,这会儿他要是不懂得抓紧机会回收权力,那他这个皇帝就真的是傻瓜一个了。
“这个魏相,还是没点到实处,他这是在试探朕呢。”
许广汉道:“倒还真看不出他有这等谨慎之心。”
“父亲和他关系很好吧?”
“这几年确是结交甚广。”
病已长长地吁了口气,“辛苦父亲了!是我的无能才累得父亲如此辛苦。”
许广汉鼻头一酸,险些落泪,忙强颜欢笑:“陛下说什么呢,何言辛苦。”
他深深望了眼许广汉,年过四旬,正值壮年的许广汉却过早地显出了老态,脸上没有胡须可以遮蔽,使得他满脸皱纹叠加在一起,说不尽的沧桑。
无言不雠,无德不报。
他的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湿了,为人子女,他本该带给眼前这个老人一个温馨无忧的生活,而不是一个残破支离的家庭。
“父亲!”他起身绕过书案,挽起许广汉的胳膊,“请为了我,多多珍重!”
四月十七,皇帝任命张安世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
这项任命之后,魏相通过许广汉又递交了第二份封口奏书,这一次书写的内容毫不避讳地直接抨击霍氏家族。
“《春秋》讥讽卿相世袭制,痛恨宋国三代为大夫,到鲁季孙专权,更是使得国家处于危乱境地。大汉自武帝后元年间至今,王室不能自主俸禄,政事皆由冢宰决定。如今霍光已死,其子霍禹又任右将军,兄长之子霍山领尚书掌握政要,霍家的兄弟、诸位女婿掌握兵权,霍光的夫人及诸女皆有长信宫名籍,深夜照样出入禁门,如此骄奢放纵,恐怕将来会变得更加不可控制,臣以为宜设法损夺其权,破散阴谋,以固万世之基,全功臣之世。”
刘病已极合心意,下诏魏相加官给事中,令他有了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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