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消得飞花几度,与子同游(7)(1 / 2)
他摇身一变的正经,真叫我吃不消,我心念急转:“你是要教我武术,日后去刺杀某个人?”
他笑得轻诮:“石榴姑娘,试问你有这等资质吗?”
我气极:“我天赋异秉!”
“那如何蹉跎至今呢?”
我恨声道:“若我幼年时有人从旁指点,我也……”
他用玉扇挑起我的下巴,漆黑的眸在风里浅浅一弯:“据我所知,天赋异秉的人纵然无人相教,也可飞叶杀人。”
此人牙尖嘴利,我不是对手,干脆不接话,张开双臂,大口呼吸着暮春馥郁的空气,它似乎比山间泉水还清澈,让我在恍惚中暂时忽略了身中剧毒。
大蓬野花无忧无虑地盛开着,欧阳弃了马车,一个漂亮的飞身,我腰上一紧,他已一把抄起我抱上了马,策马飞驰在这盛大的草原上。
蓝天下,风在耳畔歌唱,少年郎锐不可当。呼拉拉的风声中,我闭上眼,悄悄地把脸贴上了他的后背。在最贴近的时候,他的气息松爽干燥,像金秋时节的栗树林,而我们当中没有隔着任何别的什么人。
这世间的风和阳光将我们兜头笼罩。
我不介意他要带我去何处,但白马停住了。我睁开双目,一幢古老而沉静的城堡耸立在草原深处,四下散落着白色的帐篷,穿各色布衫的男子们在帐篷前或坐或躺,一派悠然自得,见他来了,迎上前:“帮主!”
欧阳朗朗笑着,翻身下马,将马鞭往近旁的中年汉子手中一递,回望我:“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你们陪她四处转转,我先进去和他叙叙旧。”
“帮主?”我问,“什么帮?”
“风云帮,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欧阳意犹未尽地补充,“我们帮派势力很大的,报上名号可止小儿夜啼。”
我没听过,装成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猛点头,中年汉子嘴角一牵,笑着对我说:“姑娘一路奔波风尘仆仆,请随我去虎泉洗把脸。”
我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很难看,但欧阳一走我就无所适从,他到古堡要找人叙旧,会是诸事宜神医吗?那只雄鹰脚上绑的纸条写了什么?对了……我是谁?
虎泉是一眼很透亮的水潭,我洗着手,中年汉子蹲在一旁守着,他青衣素褂,穿得很朴素,五官也很平淡无奇,不想也是恶势力中的一份子。我揣摩着,计上心来:“大哥,公子他有份重要的文书还在我包袱里呢,我得赶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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