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男儿何不带吴钩(14 / 20)
欧阳唇角忽然勾了一下,露出一个朗然的笑:“你爹爹。石榴,你叫乐明。”
乐明。作为姓氏,乐字是念作“月”的。月明。我念了两回,笑道:“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倒是好名儿。”
一语未完,欧阳和阿白同时向我看来,双双叹息。想必是在担心天朝亡国吧,我这句话说得甚不是时候,忙堆了笑:“没事没事,该打的架还得打,咱们攻取关山五十州,不破楼兰终不还。”
我都换了几句诗,可阿白仍高兴不起来,望着我的眼睛里带了三分思虑,欧阳则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袖着手盯着棋盘,他连输了两盘,很是气闷。
“阿白,你是天之骄子,不要总像这样拧起你的额头,先前还笑得好好的。”我说着用手去舒展他的眉,却被他握住了我的手,“我曾经问过母亲,为何不去争,她说男子的心走了就走了,争宠有损妇德,是最忌讳的。她若泉下有知,我在争一个位置…… ”
“你争的是命。”,欧阳呢,我争吗?他有个美貌的未婚妻,名叫越天蓝。
欧阳斜望我和阿白交握的手,努努嘴:“还有水吗?茶喝完了。”
“我去提一壶来。”他是又有暗语要和阿白说,这才支开我吧。没关系,我会偷听的。我站起身,我不争欧阳便是了,我不做不自量力的事,穷人家的孩子小明要有风骨,穷也穷得硬朗点,只为二斗米折腰。
但提壶而返时,他们并不曾说什么私密的话,欧阳下着棋,和阿白闲扯:“可别再消极了,你背上的绳子上绑着好儿只蚂炸,你不行了我们都不好办。”
他待阿白,以男人之间的友情,再惊涛骇浪,都说得风平浪静。阿白笑道:“等将来天下已定,从弟弟们里挑个出色的承了皇位,我撤了差事,左右做个清闲王爷好了。”
打天下是男人的事,我就是个做饭娘们儿,他们凶险他们的,我先舒坦了再说。我拎着水壶走上前,帮他们斟了茶。欧阳总算扳回一盘,郎当地歪在藤椅里,天又不热,他还拿着大蒲扇使劲摇啊摇,亢奋地问我:“像孔明吗?”
“像纳凉的老头子。”
纳凉的老头子不高兴,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声。
他成天嘻哈无正形,令我己经想不起来初遇时他的模样了。其实时光并不远,春暖花开的绿湖上,那个轻衫贵气的世家公子。那令我魂飞魄散的一望。
如今他就在我面前笑着闹着,晚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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