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我是人家惆怅客(9 / 14)
失了手很懊恼,每次我向外张望时,他住的帐篷都亮着灯。
四天了,我的公子还未醒来。
我出门望了一会儿天空,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在暴雨过后,草原又迎来了一个好天气。我折回城堡去看阿白,刚走到门口,就又听到他咳血不止,赶紧一个箭步冲进去。
阿白的床边守着几个人,可他咳得让我心疼,急急握住他的手。他的面色灰败到几近枯槁,目光却很锋利,喘息的间隙催促众人道:“快,快一些。”
他笔走龙蛇,亲自手书的密令,约莫都是最紧急隐秘的。那日我问过欧阳,初相识时,他本是要留下来吃桂花酿鲈鱼,却一声“起航”便离去了,却是何故,他说卒带来了阿白的密令,命他们连夜诛杀通知叛贼丁俭。
丁俭是当朝兵部尚书,两个月来向猎鹰国提供本朝好几座房城池的地形图,协助对方凯歌高奏。皇帝虽不大理会朝政,但也有所察觉,丁某人赶在盘查之前脱逃,为防走漏风声,只带了儿子和宠妾逃往猎鹰国。
丁某人被欧阳等人拦截下来,并被逼出了口供,坦白了猎鹰国和他接着的几位人物,以及本朝和他联手提供情报的大鱼小虾若干。当晚,丁俭死于阿白亲兵的一支箭下,而我则中了另一支箭。草民和大员,竟殊途同归。只是我卖菜他卖国,我贪的是小钱,留得小命一条。
这个故事告诉我,做人万万不可过分贪婪,否则尸骨无存。又是暗含尘双是摔了个鼻青脸肿的,我近来大走衰运,得好好反思。嗯,万恶颜为首,拥有天下之颜的人,我一个也沾不得,贪不起。小明,你可记好了。
正想着,阿白身子一颤,冷汗滴落,死死强忍疼痛,低哑道:“让我能醒着。”
他恐是不大开口求人的,耳根都红了,众人七手八脚地扶着他,伸掌为他度去真气,他中暗含尘的时日比我久,心脉俱已受损,平素他不适时,也只极缓慢地疗伤护住心脉,略过了就受不住,但眼下已顾不得太多,靠着众人的真气强撑着看完密报,再传出千钧一发的命令。
在最疼痛时,他抓住杯盏,手指的筋络像要进出,自是忍耐了极大的痛楚,但看我一眼,到底,还是缓缓地将杯盏放回原地,我见之不忍:“殿下,你想砸就砸吧,别淤在心口。”
“不,怕吓到你。”他撑着一口气朝我微笑,“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
可我知道,这样多少会纾解些,我把他的左手握得好紧:“民政,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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