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且向长安过暮春(3 / 19)
我的心疼得厉害,情不自禁地轻唤道:“阿白,你不要死。”
他走过来,手指慢慢地摩挲着我的脸,慢慢地说:“石榴,我不会死,我得活得很好,不让你被人伤害,一丁点儿也不行。”
“还有天朝的老百姓,”我忍住泪说,“他们当中有我的爹娘,也有无数个我这样的姑娘和她们的爹娘,都不想被战争隔开、失败,从此天各一方,再也见不着面。”
月朗星稀,他突然揽我入怀,把嘴唇贴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石榴,我答应你。你是一个未知的宝物,光彩夺目,像飞鸟一样自由字样,我会让你过上这种生活,一直过下去。”
他的举止让我不自在了,正要推开他,“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是欧阳。一袭白袍疾步走来,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容,到了近旁,拧着眉头看着我:“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二位的雅兴吧?”
他的语气有点酸,可你这又是何必呢?欧阳公子,阿白是你的兄弟,我才待他如手足,你若误会我和他,就误会吧,反正不久后,你就要迎娶武林第一美人。
她生得那样美,像清灵之花。我呢,只是你萍水相逢的某某某,将你随时随地地如尘埃般拂去。我拉过阿白的手,和他并排坐在月光下,笑微微地看着欧阳:“公子娶妻心切,连伤势尚未大好就急着赶路,真叫在下叹服。”
他的脖子上系着一块薄薄的白貂皮遮住创伤,冷冽的月光披拂他一身白裳。他坐下来,伸手捞过桌上的酒坛,仰脖就灌,我劈手夺下:“你伤害为好,不可饮酒!”
“要你管?”他斜眼看我,并未僵持。
“我是管不着,但你死了,我赚金叶子就没那么畅快了。”
他“啧啧”两声,面上的笑容消失了,扶着下巴看看我,又看看阿白:“他日母仪天下,你金山银山只怕都有了,哪会在乎几片金叶子?”
当着阿白的面,这玩笑可开大了,我白着一张脸:“蔷薇不做玫瑰的梦,你别瞎说。”
可我何曾是蔷薇,我只是长于绿湖旁一岁一枯荣的青青野草呀,不单是阿白,连你,也不该是草民小明的想头呢。我默默地想着,一任阿白伸过手抓住我的手腕,对欧阳说:“石榴若真有几分口彩,我问鼎天下便指日可待。”
欧阳小了一声,又想拿酒,我抢过来,咕咚咕咚猛灌一气,我喝光了,他就没指望了,哼。他却又来笑我:“一杯上脸两杯上头三杯倒,充什么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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