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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的礼炮声轰鸣,震的仿佛天下一心。所有人都在欢庆,只有我不合时宜的于劫后重生的月照宫里弹起一曲嗟飘零。
琵琶声声隔绝了远处的喧哗,傲霜清脆伤而不怨,铮铮我心,睹雪霜之降兮,何惧飚风之惨惨?
“大人。”答喜空袖垂侧,依然改不了口称我为大人,“在今儿这样的日子,您该欢喜啊!”
我抚了下琴相,莫名道:“怎么这天更冷了。”
答喜苦笑,身为武者的我竟说怕冷,不是谎话又是什么?
西日昌登基后,他的一干女人都册封入宫,举目无亲的钱妃成为了大杲新的皇后,新后的确立象征着皇权被高度集中在一人之手,而历来帝王都恩宠有加的贵妃之位,西日昌给了我。想来不日后西秦那些无事生非的人,又要杜撰一段西秦女子独占大杲新帝欢心,又叫六宫粉黛伸长了脖子。
事实上我的确独宠于大杲后宫,西日昌即位至今夜夜留宿月照宫。他在我身上使尽千般手段,万种柔情,虽我的心弦未再被弹响,却也感到了他对我身体的眷恋。我们的情事极尽旖旎,仿佛彼此就是平生唯一挚爱,仿佛对方就是此生命中注定的伴侣。然而在激情褪去,溺爱倦止后的长夜,我清醒的聆听自己的心跳,它伴随着那一份始终不甘的仇怨和决不被征服的反抗。同样清醒的还有身侧的男人,他总是无声的抚摩我年轻赤裸的胴体,带着永不满足的贪婪和毫不掩饰的告戒——忤逆则亡。
那把粗制琵琶除了第一次奏响过四时好花就一直搁置于锦盒锁于高阁。我每日弹起的是傲霜。
放下傲霜,我听见殿外来人。
新来的小太监脆生生道:“启禀娘娘,翟嫔娘娘求见。”
翟嫔,也就是西秦长公主,前大杲皇后。西日昌以高压手段截断了有关她的谣言和绯闻,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大杲宫变中扮演了一个不可见人的角色,在宫变之后成为了一个不可见人的嫔妃,而现在这个不可见人的女子来求见我。
“不见。”
太监递上一把纸扇:“娘娘,这是她硬塞给小的的,还请娘娘过目。”
我打开洒金墨面的纸扇,上面只一副山水画,小桥流水夕阳西照。
“传。”
我屏退了宫人,见到了袅娜仙姿的翟嫔。我没有闲情听她寒暄,直截了当的道:“拿来!”
她从袖中取出白绢一片,上面点点嫣红宛若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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