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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功法会大打折扣。我位于皇宫深处,无法完全施展的轻功,就根本不可能逃跑。
漫漫长夜我头上雾气渐渐消弱,身上汗水渐渐风干,直到黎明破晓,我才轻吐浊气,双手一翻,手印再现。原来我一直不知晓,于伤病中于禁忌下,我的修为早就悄悄突破了清元后期,这武者修行中第一难关。
手印按在儿臂粗的铁栏上,铁栏无声扩张、扭曲变形。带着乘气期的力量,我扭身钻出了囚禁我几月的牢房。足尖轻点,我轻身似燕,往前掠过,在二排牢房间留下一道残影。
我的记忆力素来强悍,沿着押解进来的路,我飞快的在半空中移形换位,避开看守,往地牢口而去。
在过最后第二道甬道前,我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等等!”
我空中半折身子,轻盈落到一间牢房前,一个人趴在铁栏后,枯爪染血的双手紧抓着铁栏,奋力睁眼仰望着我。
苏堂竹!
即便他的脸布满血痕我还是认出了他!
“小猪……”
苏堂竹已被折磨的不似人形,但语气还如当日那样坚定:“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
我以为他要说带他走,但他却字字泣血道:“等你武艺大成,帮我杀了我师兄!切勿手下留情!”
我一怔,而后含怒问:“是他害的你?”
“别问了,天快亮了,你记得我的话,赶紧走!”
这当头我若多带一个累赘必然不能离开皇宫,当下我一咬牙,对他行礼后道:“今日一别怕是诀别,我只问你最后一句,他为何加害于你?”
苏堂竹只是摇头。
“你是他同门师弟,没道理他害你,除非……”我走近,他却缩手挣扎着爬回半步,远离铁栏,压声道,“不要管我,立即走!”
刹那间,我从他眼底看到危险、阴谋,但同时也看到了一份期待一丝温情。
我退后,在这冷情的世间,温情比危险更凶险。
卷三;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