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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刻意引我说话,他拨永日无言,他玩手印,他从背后抱住我,就是要我说话,听我说话。可我能说什么呢?我抽泣了几声,疲累入眠。
一觉睡醒后,他为我梳了长发,在我背后轻声道:“哭出来就好……”
我心灰意冷的听了。多么体恤的言语,可这恰好暴露了他将自个置身事外。他习惯于高高在上,也许把我伤的半身不遂,也就说这么一句。
他为我装扮完,看着我道:“很好看。象个偶人,比偶人还好看。”我没有应声,他迟疑了片刻捉起我的双手,道:“其实我不想说话,但你不说,只好我说了。”
我垂首聆听,看着自个纤细的手腕被他牢牢扣住。
“言语大多数时候是无力的,除了欺骗和夸大,一点力量都没有。我比你更不信世人嘴里的言语,有时亲眼所见都未必是真实,何况言语?我的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他晃了晃我的手,停住说话。他要我回应,于是我闷声道:“陛下说的都对。”
他僵了下,握紧我的手道:“在我三十多年的岁月里,还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他也说不下去了,即便到了无可挽回的局面,他也不可能坦言自个的过失。
“不说了,放开气劲,让我再感知一下。”
我依言,他把脉。那修长漂亮的手指搭在我腕上,仿似搭住了我的来日。我慢慢抬头,端详他的神色。明亮的晨光和车厢的幽暗,齐具在他身上,光与影加之大片的玄衣,营造出一种混杂、压抑的静美。我就坐在他对面,却觉着我们之间失去了距离的尺度。曾经以为的接近其实就远,正如我隔绝着外界的冷漠,他也释放着海市蜃楼的诱惑,而现在我们之间难以用距离来衡量。远隔银河的呼应孤寂,和天狗食日的相互吞噬,只有这二种距离,二种都是。
“比昨日好些了。”他号完脉,并未放手。
我望着那双恢复平静,深不见底的丹凤,攥紧双拳憋出一句话:“绝不放手?”
他又加了一把握力。我咬牙艰难的道:“我也有不是……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竭力放松自个,将话说顺了。
“我也想揍你一顿,咬下你几块肉,将你待我的种种尽数还你。可那不行,我与你是不同的。”我吸了口气,沉静的道,“我们有了孩子,外面还在打仗,现在我别无所求,只望我们的孩子能安然出生,他以后的日子没有苦痛,没有战争。我会陪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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