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6 / 6)
“小舅舅……前夫……”马公子不解喃喃,显而还没纠结过来。
宋席远弯腰替他拾起筷子,在桌上摆好,善心道:“这裴小舅舅便是妙妙的前夫,当然,我亦是妙妙的前夫。”
一语惊醒梦中人,马公子面上福肉一颤,抖得波澜壮阔,瞠目结舌道:“啊!乱……乱……乱伦!”
一语定乾坤。
“精辟!”宋席远扇骨一击手心赞道。裴衍祯温温凉凉看了他一眼,宋席远倒是立刻不再多言。
只是那马公子却显然沉浸于噩梦之中不能自拔的模样,还兀自念叨:“乱伦……乱伦……两个前夫……两个……前夫……?”
看他盯牢我一副欲语还休想问却不敢问的模样,我叹了口气,罢了,今日相亲看来铁定不成,遂体谅问他,“马公子可是想问我哪个前夫更前?”
闻言,马公子本来还强撑着的身子剧烈三抖,两眼一翻,厥过去了。
嗳?现如今的公子哥儿,怎的心理皆这般脆弱?真真叫人扼腕得紧。
想来我这连受重创之弱女子都不曾似他这般情绪起伏过,可叹可叹~
当然,裴、宋二人之所以是我的前夫,绝非因为我是他二人前妻这么简单……
抢新娘?抢新郎?
此事便从最初说起吧。彼时,裴衍祯还不是我的远房小娘舅,我也不是他的远房外甥女。
我们沈家是生意人家,据说是从我曾曾祖爷爷那辈儿开始发迹的,当年我曾曾祖爷爷从徽州城边上一个唤作黟县的小山沟里单枪匹马杀到扬州城中,用一根竹扁担作挑夫起家,最后竟成了扬州最大的米铺老板。从此,生意经世世相传,银子票子代代积攒,到了我爹爹这辈,沈家的生意已是遍地开花。当然,“富可敌国”那只是外人不靠谱的揣测臆想,谁再有钱也不能比皇帝陛下有钱不是?
是以,我们沈家虽富贵却不是那些侯门官宦书香门第,爹爹始终以自诩“粗人”为荣耀,一开心起来便是粗话连篇不带重字,一动怒起来更是脏字漫天纷飞,最最瞧不上的便是文人骚客咬文嚼字的矫情劲儿。
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