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6 / 6)
神急道:“沈小姐莫要说这丧气话,属下这便去请大夫。”
“不必了。”我摆了摆手,“你我皆明白这痨病是个必死之症,瞧多少大夫都一样。我今日叫你来是想托你替我寻那宋家的陈伯来,我有事要嘱托他。”
展越眉头轻皱,“沈小姐如若有事嘱托展越也是一样的。”
我心下一嗤,难道这六王爷的大护卫还以为我要交代我娘陆家家财所归何处不成?回他道:“嘱托你却是没用的,我不过是想托陈伯给我小娘弄只骆驼来殉葬,莫非展侍卫连我这临终的丁点微薄尽孝之心都要阻拦?”
展越颇是踌躇了片刻,最后许是琢磨着总归他家王爷和宋席远是一个战壕里趴着再贴心不过的伙伴,让那宋席远的忠仆与我见面应该出不了什么差池,遂勉为其难应承了。
不出半个时辰陈伯便站在了我面前,此时,我已回房中,正倦怠半倚在软榻上。许是我这些日子瞧棺材瞧多了,今日见着陈伯那木讷的棺材脸倒生出几分亲切之意,遂对着他长篇大论说起我对陪葬骆驼的要求。品种、毛色、产地、大小,每一样我皆按着小姨娘的喜好交待得清清楚楚。
说到最后口干舌燥,又开始咳嗽,此番一咳倒似翻江倒海要将五脏六腑皆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