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01(2 / 4)
妈妈的脾气怎么样,也不知道她的摸样怎么样,因为她走得太早。
妈妈的离去,一直都是我不愿触及的黑暗封闭地带,从小,从我记事开始,只要谁提我就避开。
知道这些,还是我自以为长大了,在某一天夜里,在奶奶的被窝里偷偷地、轻声地、压抑地、不自在地问奶奶后知道的。
之所以偷偷地、轻声地、压抑地、不自在地在夜里问,是因为我实在不想把深渊搅成浆糊,却又在黑暗中期待真相。
妈妈离开时,我不过十三个月,那时的我还不会走路,还不会说话,只能说出简单模糊的单词称呼之类,譬如‘奶、爸爸、妈妈、饭饭’。
奶奶说,妈妈走的那天,天还没亮她就去田里把小麦收割了,再回家把饭做好,把我送到邻居家,然后把她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拿出早准备好的农药喝下,再躺到床上。
当爸爸发现时她早就没了呼吸,除了口角流出的黑绿色液体,除了她脸色惨白,就像睡着了一样,且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奶奶说,当时爸爸疯狂的哭泣呐喊,疯狂的冲出门找到我,抱着我疯狂地放在她的身边,解开她的衣扣把我放在她的身上,大哭狂喊着让我去吃奶,说那是妈妈的奶,最后的奶。
奶奶说,谁也无法阻止爸爸的疯狂,谁也无法阻止。
那时的我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
不管我怎么痛恨别人提起,在我六岁前总有那么两个多舌讨厌的妇人看到我就会说:唷,小容子,可怜的小容子,那么小你妈就死了,你爸爸哭着抱起你放在你妈怀里,要你吃死人的最后一口奶,造孽哦·····
要不就是问我:唷,小容子,你后妈好不好啊?有没有欺负你打你骂你啊?可怜见的,黄蜂尾后针,最毒后母心,你这么小就有了后妈,以后日子就更造孽罗,你妈死得惨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
小时候只知道怒目而视,只知道躲开,但不管我如何躲,村庄只有那么点大,偶尔总能遇到,总能听到。
也许是我的眼神,也许是我的神情和逃避的行动,使得她们两人对于这番话乐此不彼。
六岁后,这两人看到我总露出怪怪的眼神,嘴角高高撅起叽叽咕咕,然后尴尬地说些吃饭没有啊你去哪里啊之类的废话,却再不会大声地、带着奚落的、带着笑话的、也许还带着那么点同情的说出那些话。
因为我五岁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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