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3 / 4)
看得人心麻肉疼。
那时候没有什么冻疮药,所以爸爸只能用土方法弄,只要下雪,爸爸就把雪拿来反复擦手,直到把手摩擦得通红,血从冻疮的裂口里流出,暗红的血混合着雪白的雪落在地上慢慢化开,那些血水在地上融化,渗入我的心里涩疼我的眼。
后来听说煤油可以治疗冻疮,于是爸爸的手脚总有一大股煤油味,但没用,冻疮在他从来不曾休息的手脚上越发严重,开裂糜烂,令人惨不忍睹。
那些冻疮,让我如今想起都会浑身发麻心尖发颤。我从来没见过谁的冻疮有他百分之一严重。
但即便是这样的爸爸,也不曾休息过一天。
只要田地里还有零星的活计,他就会挑上担子去补鞋。补鞋之余,就在田地里除草施肥打农药。
农闲时就四处奔走收集水果家禽,挑到城里喊叫贩卖。
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
一年到头都是如此。爸爸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即便下着大雨,他依然有鞋可补。
在这样勤劳且有规划的爸爸眼中,一个十八岁身体健康的青年,正是最好学习本领的年纪,但那个青年却无所事事,漫山遍野跟着女孩跑,这哪里像话?哪里像是过日子的男人?
他相信那样的男子是没办法给他宝贝女儿幸福人生的。不饿死自己就算本事了,还怎么敢连累他的宝贝女儿?
······
我能体会到爸爸的心意,明白他的担忧,但不能同意他的决定。
而且在我眼中心里,他天天往这边跑不是因为他不务正业,而是太喜欢我太想见我,这对于我来说是最好最好最好的事。
在我眼中心里,他没有缺点。
世上没有真正能拧过孩子的父母。
在我强烈的反对声中,在我一声声的保证下,在我一天天一遍遍的郑重强调下。
爸爸,无奈同意了。
我知道爸爸不会真正的同意,我知道那不过是被我闹得不能清静后的权宜之计。
我知道他在等我清醒。
但那又如何呢?最重要的是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我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第二天,姑婆又笑眯眯地来了。
从国历五月,也就是农历三月末我们认识,再到中秋八月,这四个多月间发生了太多沸沸扬扬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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