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部分(2 / 6)
热闹,那边,濯园却是安静得吓人。
平阳面色如常地斜靠在榻上,手里拿着本诗卷却不翻,只静静地坐在那,半日不发一言。怜烟五婢瞧到公主的这样,虽担心不已,却莫可奈何,只得一声不吭地边上默默守着。
天色渐暗,众宾客酒足饭饱,渐渐散去。新房红烛摇曳,齐笑煜噙着一丝苦笑,从媒婆手里接过了喜称,挑开了新娘的盖头。由着摆布乖乖落坐在新床边,听着司仪的祝贺词,接过了合卺酒,仰首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众人的刻意围攻,烂醉如泥的祁暮清又一次被送进了平阳的内室。
经过先前几次,再瞧到酒气熏天醉得人事不醒的祁暮清,面对着摇扇一脸狐狸笑的慕容棋,平阳没了前几次的无措不适,显得很淡然,勾唇温和地浅笑道:“麻烦兄长了,待酒醒后,本宫自会说他,不许再这么喝酒伤身了。”
闻言,慕容棋微愣了下,收扇挑眉笑道:“弟妹果然识大体,嗯,但此次与先前几回不同,这次喝醉实乃是替手足兄弟挡酒所致,还望弟妹勿责备才是。”
“哦,是嘛?真麻烦兄长,特意送到本宫这来。烦劳了,但天色已晚,今日就不请兄长喝茶了。”
话不到三句,就开口赶人。这毛丫头还真像延之说的——眦睚必报的小肚鸡肠。
瞧了瞧外头的天色,慕容棋自认倒霉,只得拱身行礼告了辞。
待对方离去,怜烟上前迅速将今日喜宴的种种告知平阳,听罢,平阳气得浑身颤栗不止,将案上的杯盏一下子扫落到了地上,好一个慕容棋,不显山不露水,说话做事更是滴水不漏,想到他日的命运,没来由地一阵心慌。这人留不得,偏轻易又不好杀得,她该怎么办?
抬首浅瞥了眼醉躺在床上的祁暮清,一丝杀意划过眼底,迅速消逝不见。平阳低首掩饰去此刻的表情,半晌,闷闷地开口道:“怜烟,你们都下去吧。今日,我就歇这。”
“公主,怕不妥吧。这,万一传出去,可……”
“慕容棋几次三番这样将人送来,你觉得:我们还需要顾虑甚么,在外人眼里,老早是说不清的了。”
怜烟怔了怔,福身回道:“公主,奴婢知道了,这就下去准备些醒酒汤,一会熬好了送来。”
平阳点了点头,待门扉阖上,瞪着床上的人又看了好一会儿,杀意在胸臆里叫嚣着,仅存的理智再渐渐消逝,伸手到榻扶手那摸了摸,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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