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3月14日(13 / 20)
大惊小怪的,领导很镇定,慢条斯理地恭喜了我一阵,又问我要不要再多请几天假。我想了想还是算了,这还是领证,后头办酒才忙呢。
中午我们找了个酒店吃饭庆祝,回家后明远又很兴奋地再一次履行了丈夫的“义务”——“这回可算是持证上岗了。”他抱着我喜滋滋地道。
我们订了周日下午的机票回C城,所以剩下的时间明远领着我到处转。
其实我不大敢在巷子里走,生怕被以前的旧人认出来,然后又闹得跟见鬼似的。明远似乎也清楚我的顾虑,每次都是把车开到院门口才停。
周六中午,他约了刘家兄弟吃饭,我当然也得去。
心里有些忐忑,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因为不记得,所以这种忐忑只是停留在表面,我想明远恐怕比我要尴尬得多。他要怎么跟刘家兄弟解释一个一模一样的钟慧慧的出现呢?而且,还是从姑姑变成了妻子。
“你别担心,”明远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伸手过来抱住我,又亲了亲,安慰道:“我已经跟刘叔他们打过预防针了。再说——”他往后退了两步,朝我上下打量,摸着下巴道:“再说,你跟以前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我现在的发型是刘浩维送的栗色大波浪,比以前的确时髦多了。不过,这似乎还起不到振聋发聩的效果。
“要不——”我赌气地道:“我索性把假发摘了,就顶着这板寸儿头过去。保管能把他们都给镇住了,一点也注意不到不长什么样儿。”
话一说出口,明远就抱着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慧慧——”他抱着我,好像都有些撑不住了,“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我到底说什么了?我觉得我这个提议挺靠谱的啊。
第二天上午,明远陪着我去商场里逛了一圈,买了件颜色挺鲜艳的羽绒袄子,中午我还整个点小淡妆,弄得“青春逼人”的样子跟着明远一起去赴宴。
他倒是一直挺镇定的,脸上的表情很淡然,就好像,我跟别人没有什么不同。
既然他都这样了,我又何必把自己弄得紧张兮兮的。这么一琢磨,心里也就平静下来。挽着他的胳膊,像平常夫妻一样跟着他进了酒店。
我一进包间,立刻就能分辨出他们俩兄弟,就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似的。
他们俩原本在笑着说话,听见声响齐齐地转过头来,然后,就好像画面定格了似的,俩人的笑容都同时僵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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