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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珩却打断道:“你先忙你的,我还要去书房找点东西。”也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借口离开,转身出了门。
初盈只好理解为丈夫的体贴,继续写那些管事妈妈的本事脾气,还没写完,凝珠从外头走了进来,近身道:“镇南侯府的徐世子判了流放……”
“流放?”初盈微怔,不自觉的往书房那边看了一眼。
凝珠继续说起听来的消息,不无唏嘘。
果郡王虽然已死,但是根基人脉还是有一些的,春陵县主挺着肚子为丈夫奔走,最终在詹家人脉的帮助下,判了一个流放之罪。
这期间,镇南王府的人反倒成了缩头乌龟。
以镇南侯夫人和徐灿的关系,帮忙肯定指望不上,有没有趁机落井下石还是两说,亏得春陵县主还有几分薄力,不然只怕结果更惨。
凝珠摇了摇头,“流放虽苦,到底还是保住了一条命。”
初盈听了以后,却为春陵县主叹了一声,----怀着身孕四处奔走,往后丈夫不在身边,孤儿寡母的,只怕少不了要受委屈。
可惜自古女子便是如此,一朝为妇,基本上一生就定了下来。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而自己嫁的这一个男人,是狐狸吧。
晏氏过门的当日,与谢家交好的公卿权贵们,还有希望攀附傅家的官员们,都少不得派了女眷过来道贺。
初盈和盛二奶奶两妯娌忙得不行,收礼收到手软,回礼回到脚乱。
盛二奶奶却笑道:“这算什么?当初大嫂过门的那天,我光是清点东西,就忙到了半夜里,第二天一早起来,又赶着仔细收拣存放了大半日。”
----当然了,最耀眼的还是那一二十八台嫁妆,外加宫里贵人赏的三抬。
晏氏是小儿媳,晏家也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比着谢家的聘礼,给女儿备了六十四抬嫁妆,箱子也只是普通大小。
不过即便这样,也足够盛二奶奶心里酸个好几回了。
比起盛二奶奶的酸气满怀,晏氏则是心情复杂,----冷静、忍耐、等待,作为新娘子该有的羞怯和紧张,只占了最少的一小部分。
揭盖头的时候,照例是有女眷和小辈过来看新娘子。
晏氏视线大亮的一刹那,看到了满屋子华衣美服的陌生人,还有身边表情冷淡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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