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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我小心眼舍不得银子,就叫人去打听详细……”
初盈当即问道:“只说打听到了什么吧?”
盛二奶奶被她打断很是恼火,可是又不好发作,气呼呼道:“那家东三街胡同的小米铺,年初新娶了一位奶奶。”撇了撇嘴,眼里闪过几分看戏之色,“我道是谁,原来是我们家出去的桐姨娘!”
初盈吃了一惊,“雨桐?”这事儿还得跟丈夫商量,一时间不好做什么决定,再说雨桐做什么,又与自己有什么相干?自己何必搅和进去?
因此略微沉吟,说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盛二奶奶很是不情愿,没有挪步,冷哼道:“那等龌龊的主意,没准就是……”
“就是什么?!”谢长珩不知何时过来的,掀了帘子进门,“你觉得是我唆使的?还是你大嫂唆使的?”
----自己平时很少见两位弟妹,即便见了,也不可能跟个妇道人家摆脸色,但妻子却是天天跟她们打交道的。
难不成……,老二媳妇平日里也是这样对妻子?心下越发低沉。
盛二奶奶不防大伯突然过来,言辞又是这般犀利,被他问得她哑口无言,----想着还要靠大伯周旋,才能给丈夫安排官职,勉强赔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谢长珩没理她,朝外喊人,“去把老二叫过来接人。”
盛二奶奶哪里敢等到丈夫来接?情知今天是自己莽撞了,不过也没料到,大伯当着人这么护着媳妇,咬了咬牙,“不用让长盛再过来,我这就回去。”
谢长珩脸色一沉,冷冷道:“长嫂如母,不论什么时候都要记在心上。”
盛二奶奶神色僵了僵,想要侧身走人。
谢长珩站在门口不挪步,看着她,不依不饶问道:“记住没有?”
他是在朝堂上周旋行走的人,沉下脸来,自有一种迫人心神的威仪,震得盛二奶奶后退了两步,眼里涌起一层朦胧雾气。
自己嫁到谢家的六、七年,先前一直都是做当家主母,呼风唤雨、日子舒心,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责问,特别还是当着一屋子丫头的面。
可是看大伯的架势,今天自己要是不开口,只怕出不了这个门,半晌憋红了脸,委委屈屈道:“记住了。”
谢长珩这才先一步进了门,看也不看她,走到妻子面前坐下,“累了一天,你去泡个热水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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