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6 / 6)
弟家里的然哥?长这么大了。”那孩子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下,叩头砰砰有声,一句话也不说。张英忙上前,连扶带拽的把他拉起来,说道:“好孩子,你就在伯伯家住下,你父亲的事自有大人料理。”那孩子抬起头来,脸上眼泪混着泥灰已是一片混沌,脑门上起了一层油皮。姚氏见了亲下地去给然哥儿洗干净脸,细细涂上药。
方氏见张英留了然哥住下,心里稍安,又把事情细细的对张英说了一遍——原来是因为方维信给同乡孔见深所作《淮南集》写了序,新上任的安徽学政赵申乔揣测上意,知道今上最重教化,以此为由,拿住把柄,治了个为书狂悖之罪,把一干与此书有关的人悉数下了江宁大狱,不日就要递解到刑部大牢。
张英听说,大骂那赵申乔“禄蠹”,安慰道:“维信兄弟才名天下皆知,当今素来明察,不至昏聩严惩。当务之急是打点狱吏,不可叫他受罪。”又看了看那孩子,道:“这孩子在你那里无事便罢,有事还要寻到你家,便留下来跟我家廷玉一块读书吧。”方氏原本也是这样打算,讨了主意,交代了内侄儿几句,出门唤来跟然哥儿的老仆,自回去了。
姚氏把方以然也安置在廷玉的西厢,见那老仆年迈,又安排了原本给书房送饭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