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1 / 5)
山庄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隔着长长的一条回廊,还是可以听到大堂里传来的说话声音,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女儿嚎啕大哭起来,接着就响起了一帮人的诱哄声:“不哭不哭,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啊……”
“这孩子的哭声跟她妈小时候一样响亮……”
“来,让爷爷抱,爷爷最疼沐沐了……”
“……”
相比外面的热闹,书房则陷入了寂静,她站在这里,可以看见玻璃窗外面摇晃的树影。
然后她听到乔兆森开口说:“你错了,我没有离婚的打算。”
慕筱白垂眸,声音很淡:“是啊,你现在当然没有离婚的打算,慕家那块地还写着我的名字呢,北外滩还刚开始动工呢,我还是有利用价值不是么……所以你希望我生下孩子,希望孩子能暂时桎梏住我,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你又希望我的孩子是个女孩……是不是?”
乔兆森放在桌案上的手微微缩成拳,手背上隐约暴露出几条青筋,然后他又松开了手,仿佛突然无力了下来。
他身后挂着一幅水墨画,画风很飘逸,好像出自唐朝的一位画家之手。她的审美观一直有些偏看不出这副画的珍藏价值在那里,只觉得微薄的宣纸有些泛黄,画的下方盖着大片的红色印章很碍到她的眼,心里生起了那么些浮躁,浮躁里面又透着那么丝苍凉。前段时间吴悠曾问过她:“那么努力争做一个下堂妻干什么,有时候越主动反而会让自己处于背面受敌的境况,或许乔兆森的意图并不是这样子。”
当时她是这样回答吴悠的:“对于乔兆森,光是他的结婚意图,我就猜错了两次,这样的男人太可怕,真的不是我这种小市民可以要的起的。以前初中语文课本有课内容是舒婷的《致橡树》,现在记起来,我还特别喜欢那几句‘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但是现在呢,我是他什么,是为了完成他商业帝国的垫脚石,或者连着都算不上……我都找不到自己在这场婚姻里的定位,还怎么跟他继续下去,有句话,我算是真的明白了:他就是一盆水,倒入你的米堆里,若干年后,清水变成了醇香的酒,而你变成了一堆废弃的烂米,不是没用了,还可以拿来喂猪的。可是,我不甘心被喂猪……”
虽然室外的气温微凉,但是室内还是打开了空调,天花板上的空调出风口里,飘出丝丝的凉风,将她额前的碎发撩拨到眼前,她不耐烦地撩开,然后她看见乔兆森沉默着的表情终于有丝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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