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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檀,刚才委屈你了。”十三阿哥送玉檀回钟粹宫,路上道。
康熙在时她跪地奉茶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没想到今天差点要给年羹尧来一回,这蠢材狂悖行事,没几天好活了。玉檀在心里冷笑,面儿上却未露出一丝不满的痕迹,淡淡道,“没事儿,奴婢还要谢谢王爷,刚才想替奴婢解围来着。”
“皇兄叫你去是抬举他,怎想到他竟不识好歹,还敢使唤你。”十三阿哥叹道。
“皇上当我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他有用到我的地方哪里还会管别的。再说我本就是奴婢,伺候人也是应分的事情。王爷仗义之言,奴婢在此谢过。”雍正现在是把她彻底当个宫女使唤了,玉檀觉得这样倒也干净。
十三阿哥看着玉檀走进钟粹宫的背影,暗自觉得皇兄做事也太过分了,这不是把人越推越远了么,摇了摇头,折返去养心殿,皇兄这会子大概心情也好不了的。
这里是廉亲王府的一座暖阁,它的一半压在水面上,另一面则建在水里。靠水的三面,全装着落地的双层大玻璃窗。冬天,坐在花厅里就可以欣赏到雪景,夏天则可临窗垂钓。为了保暖,这厅里的柱子全都是空心的铜板,地下通着熏笼,熏笼通着铜柱。允禩是很会享受的,他又爱暖和又爱赏雪,为了不让这花厅显出雪化了的情景,他又特意让工匠们在花厅顶上苫了半尺厚的黄笔草。所以,哪怕再冷的天,花厅里却仍然是温暖如春。据说,光这座花厅,就化了四万两银子。这样的屋子,不但别的王府没有,就连皇宫御苑,也难得一见。允禩便在暖阁设宴替允禟接风。
允禟就坐在廉亲王允禩的身边,作陪的只有福晋郭络罗氏。允禟比允禩只小两岁,可看上去却要老得多。在西北吹风吃沙两年多,允禟不但又黑又瘦,说出话来也透着刮骨的毒辣。
“八哥,你也看到雍正是怎么对年羹尧那个奴才的,居然口口声声他是自己的‘恩人’,简直丢我们爱新觉罗家的脸面。”面对满桌的美酒佳肴,允禟也是食不下咽,把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摆,“皇阿玛年老糊涂,竟然把大位传给老四这个刻薄鬼,宁可抬举奴才,作践自己兄弟。”
“九弟,好不容易回来不要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难得你我兄弟能团聚,八哥敬你一杯。”允禩劝酒道。
“王爷说的是,九弟,你既然能回来,莫要再生事端,否则皇上刁难,吃苦的还是自己啊。”郭络罗氏亦道。
“八哥……”允禟沉重道,“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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