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2 / 3)
处连绵的天山,在蓝天下延伸到不知处的天边。夏日早晨,依旧有些寒意。遗址里参观的人寥寥落落,我一个人踩着碎石,在千年前的废墟里转悠。土墙高大肃穆,能想像得出当时规模是如何宏大。
玄奘西游到龟兹时,这座西域最大的寺庙正是鼎盛时期,有僧众上万。在他之前两百多年,一位西域最著名的高僧,曾在此主持过。因为这位高僧,“龟兹”这个古国名,添了更多意义。央视2006年拍摄的《新丝绸之路》系列片里为这位高僧专门介绍了一集《一个人的龟兹》。
最喜欢这部记录片的最后一个镜头:一位看守苏巴什遗址的老人,拣起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在1650年前,也曾被鸠摩罗什拣起过。
上午游完了苏巴什,接着来到库车老城。去龟兹博物馆前,我终于找到了龟兹古城墙。一个维吾尔老者帮我打开一扇院门,残破的土墙便出现在眼前。正午的阳光下,土墙被周围的枝桠掩映,泛着金黄的光晕。这是明代时期的城墙,五百多年岁月,只剩下几米长的一截了。
龟兹博物馆里有详细的龟兹古国介绍。最珍贵的,便是龟兹的语言——吐火罗文,还有苏巴什遗址中发现的一千多年前的女性尸骨,头骨被明显压过。这便是验证玄奘在《大唐西域记》里说的“其俗生子以木押头,欲其匾递”的风俗了。龟兹王室以扁头做为身份象征,也是颇有意思的异域风俗。
出了龟兹博物馆,走进老城的小巷。砖石铺就的路,两旁维吾尔人典型的院落,几百年未曾改变。正午阳光耀眼,南疆的天总是那么高远,小巷里静谧安宁。心突然变平静,在城市感染的浮躁,瞬间觉得毫无意义。迷宫一般的小巷子,走着走着,突然晃到一条热闹的街道,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巴扎。
买了块馕,坐在街边慢慢啃。驴车慢悠悠走过,车上带着一家老小。女人们围着头巾,维吾尔男人戴着小花帽,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安详。卖铜器,卖花帽,卖水果的小店,没有吆喝,店主三三两两在树底下乘凉。有些恍惚,如果时间倒退两百年,不,五百年,除去路边的电线杆子,是否一切并没有太多变化?
第二天我们继续上路,沿217国道去拜城的克孜尔千佛洞。一路上穿越天山,时常行进在峡谷间。褐红的山体,景色异常壮丽。这些峡谷间的路,也是丝绸之路的古道。遥想各国商人行进在峡谷中,驼铃悠悠,回响在澄澈的蓝天上。
克孜尔千佛洞前有一尊鸠摩罗什法师的铜像。之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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