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外廷(3 / 4)
初乱世经年、田亩荒废,连戾帝凭王孙之尊、呼声之高,都曾军粮匮乏,全军不得不靠荇藻与水螺充饥。苏恒却因为有哥哥的周转,麾下兵士不曾断过炊爨、短过衣甲。每每到了人人皆以为捉襟见肘、钱粮不继的时候,哥哥便能变着法子从别处抠出军需来、渡过难关。
如今百姓休养生息,用钱的地方却多,实在离不开哥哥的调度周转。
还没卸磨呢,房瑄便急着杀驴,谁会依他?
司空许文本第一个为哥哥作保,又将陈午的事揽到自己身上,引咎辞官。
许文本辞官,能接替他的,只有少府寺卿莫畅、宗正苏辨和哥哥。莫畅也牵扯到陈午的事里,苏辩年老无为,不过挂个虚职。许文本真要辞了官,领司空事的,势必是哥哥。
房瑄因此恼羞成怒,连着三天没有去上朝。
而哥哥该干什么干什么,一面往南方调度粮草,一面又散了沈家在河北的私仓米粮,借贷给代郡和渔阳的百姓,好度过青黄不接的时候。
平阳与我说,哥哥这回在河北,一次便散了三百万钱和一万石粟米。
偏偏选在这个时候露富,哥哥与苏恒,也确实是两不相疑了。
听说太后为此事很埋怨了刘君宇一回,说是他早就知道苏恒要南征,急需钱粮。刘家在南阳也是乡绅豪富,三百万钱和一万石米还拿不出来?白白让沈君正出了一场风头。
而后便在苏恒跟前夸赞了哥哥,却又委婉的提醒他,国家大事,让私家出钱粮,是不是不太好?
苏恒只说:“外廷的事儿子心中有数,母亲便不必操心了。”
太后身上才见“起色”,苏恒这么一说,她便又卧床了几天。
天气越热,我身上便越懒得厉害。
这天傍晚的时候,苏恒来传话,说是留了周赐和哥哥喝酒,稍晚些再来。
——我这边头昏脑胀跟陈午打哑谜的当口,周赐却逍遥自在的失踪了好几天。
然而马有失蹄,这一日他终于在灞桥西的酒肆里被人翻出来。
据说苏恒就把寻找周赐的任务交到了长安府。褚令仪动了真气,不止张榜悬赏通缉,而且找到后不由分说直接押解到御前,愤慨不已的当面弹劾他:身为散骑常侍,不在御前侍奉以备顾问,反而私自离职饮酒游荡,简直是米蠹饭囊、官场败类。
不过他倒也不算糊涂,知道周赐原本就是闲云野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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