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5 / 7)
。他拨开了额头上的一绺头发,棕色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加百列。
“你这么快就出来工作,不太好吧?”
加百列上次见拉冯时,拉冯还躺在哈达萨医学中心的病床上。
“我只是志愿者,每天早晨工作几个小时。医生说这样有利于恢复。”拉冯喝了一口矿泉水,“而且我觉得这地方能让人变得谦逊。”
“为什么?”
“人们从这里来了又去,加百列。我们的祖先很久以前曾经统治过这里,现在我们又回来了。但有一天我们还是会离开,唯一的问题是,会在多久之后离开。还有就是,我们会给未来像我一样来这儿挖掘历史的人留下些什么。我希望不仅仅是一道隔离墙。”
“我还没准备放弃,伊莱。”
“我猜也是。你一直是个大忙人,我在报纸上看到你的消息了。上报对做你们这一行的人来说可不是好事。”
“你也属于这一行。”
“曾经是,”他说,“但那是很久以前了。”
拉冯在1972年9月被沙姆龙招进“天谴”行动队的时候,还是一个前途大好的年轻考古学家。他在C组,也就是做跟踪员。他曾经跟踪过“黑色九月”的成员,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惯。事实上,从很多方面来看,他的工作都是最危险的,因为他会长时间地出现在恐怖分子的视线里,而且没有后援。最后,他患上了神经紊乱症和慢性小肠出血。
“你对这个案子知道多少,伊莱?”
“我听人说你回国了,好像是和罗马的爆炸有关。然后沙姆龙有一晚来到我家,告诉我你正在跟踪萨布里家的男孩。这是真的吗?小哈立德真的炸了罗马使馆?”
“他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他炸了罗马使馆,也炸了里昂车站,还有之前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和伊斯坦布尔。”
“我并不吃惊。哈立德流着恐怖分子的血,他母亲的乳汁里都带着恐怖主义。”拉冯摇了摇头,“你知道,如果我在法国帮你,就像以前那样,事情就不会失控。”
“很有可能,伊莱。”
拉冯的跟踪技术可以说是前无古人。沙姆龙经常说,伊莱·拉冯可以一边和你握着手一边消失。他每年都会到学院去向后辈讲授他的行动秘笈。事实上,马赛的跟踪员很可能就跟拉冯学过很久。
“你来这儿做什么?”
加百列把一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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