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冲禁 一 (2)(2 / 22)
下了,我说哪儿你就去哪儿。那老渔民接银大喜,卖力摇橹便要出港。还没入主航道,左边一条哨船,右边一条苍山艇,把渔船夹在中间。上来一大堆官兵说要检查有无违禁。老渔民争说朱纨大人已有明文,船长不足三丈者可以下海捕鱼。官兵全然不听。乐淑摸摸自己随身兵器,跳回岸上溜掉。
第六天,她照样于中庭舞剑,照样去酒馆大吃。酒客中有昨天就看见她的,过来搭讪,她竟然请他对喝。弄得醉醺醺的出来,又到了渔行,进去说鱼禁已经取消她非租不可,不然真要报官。渔行也算怕了这人,给了她一条船、两罐淡水和鱼网。她划出港就觉得口渴,喝那淡水,却是越喝越渴。感觉上有人跟踪,停在红树林里等着。结果那酒客划着一条船就跟在后面!乐淑一个铜弹甩过去,那人居然接下了。再甩,居然半路上落在海里。她掏出蛾眉刺准备迎敌,然后就睡着了。黄昏的时候醒来,发现自己连鞋都没脱就给人扔在自己床上。
第七天早晨她没有出门,在房间里哭,自言自语地骂人。到傍晚她起了杀人之心,身背倭刀、穿好夜行衣骑马出门,腰间革囊足足装了四枚蜂刺。走到前几天察觉暗哨的地方,提气示警:“若要性命,不可再挡前路!”
却是毫无阻碍。她刚刚觉得似有暗哨在前,那影子便自己消失。平安无事地走到书乐号下面,却见一盏灯笼挂在船头,所有哨兵都不见了。她仰起脸看看船艏像,大吃一惊,原先那条旗鱼以给刀斧削去,换上一个雕工卓绝的女子肖像。却不是自己是谁?
“原来果真是书乐,却非我自己瞎想啊。”她自舷梯上了甲板,四周全无人迹,跑到船艏俯视雕像,斧凿之痕尚在,且在头像靠内的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刻了行字:可待神形俱灭。
猛地心中一恸他受不了了,他走了!这个坏蛋!
她坐在甲板上,好好哭了一场,心想你害得我成了个泪葫芦,我又何必如此贱呢?抹抹眼泪站起来,在桅杆间踱步,便想离去。
犹豫良久,爬下舷梯,然后才想到这厮怎会连船都不要了自己跑路?诧异几天下来自己就成了个大糊涂蛋,到处勘察,寻找线索。
线索粗得如同锚链子。
中舱里点了十多个巨烛,亮堂极了。顺着就走到船长室,饶过屏风就是卧房,大床中央就是宁真。脸上只挂了一张蓝色轻纱,盖个锦被,睡得正香。
乐淑款款坐下,把沉重的倭刀和革囊解了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她。枕边有个小瓶,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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