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冲禁 一 (2)(3 / 22)
开一闻,凉气袭人,马上头晕目眩,似是佛朗机的麻药。
看来不是装睡,是故意把自己迷晕了。
你让我来看你,自己又睡过去不理。你欺负得我还不够么?
她又想哭,可不太敢。她知道自己现在脑子非常的笨,什么都无法确定。
枕头下面露出一角白纸,是一封信。她取出展读。
“六横骑鳐仙:
且不论是金戈平北还是宁真,我心如一,不必多想。“
乐淑险些掉下泪来。你到底认了……
“连日来不停的攻打,大略是要这句话吧。为姐着实守得精疲力竭。最后一场,还是请林国显之子林剪出面,药下在酒里,药引则在那几罐淡水里。否则恐为淑妹觉察啊。你倒没什么,那林剪却明白是在与风击手放对,说命悬一线,都不过分。”
乐淑含着泪花笑了。我难受的时候,你也不轻松。
“淑妹非要刨根究底。心意之坚,这几日也看出来了。便是在小海湾杀武当派,为姐已有重忧。”
乐淑微皱眉头:你还在说“姐”?
“宁真自开艺伎馆,人间百态,着实看懂了不少。平北战死余姚,淑妹一番伤心也就罢了,自求多福,世间女子大抵如此。你竟虚耗青春,可恨可叹。”
乐淑更加生气:把我看成何等人了?还说什么平北战死,的是胡扯!
“平北之死,非为大明禁军所害。余姚仅仅重伤,喉破筋断,折骨毁容,当时惨痛,过后也就罢了。但他自那以后,阳刚难举,对女子只能空看。表面上他留下了谢家数女没有玷污,其实一日比一日狂暴,沉沦之深,实不堪与淑妹细说。”
乐淑全身颤抖,只觉字字血泪,正在为她勾画一个深渊。
“滨田雄尚不知此事,淑妹绝不可告知于他。否则宁真只有一死。淑妹虽然与王直大人交好,又在孩儿营得了许多过来人的指点,但毕竟未曾婚配,哪里真懂人情世故?孙平北早已逝去,再无重生之望。你眼前的,是以他的残骸打底,新造的一个女子。此人虽谈不上心高气傲,但亦期望自身灵肉和谐,不想成为妖魔。否则几年之内,必会屠尽身边至亲!甚至祸延于外,做些不忍言之事。此事本来不可能揭开,但你攻得太急,姐姐再难坚守;又不想坐等你找出真相,只好出此下策。”
乐淑放下信,几不能再看下去。闭目宁定半晌,拿起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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