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多事之“秋”(一)(2 / 4)
调子打个了劫,跟着眼风一瞥,又忙忙地侧转过身来,瞅着枯荷深处稍许一动的白线,眼中一亮,“嘿,来了……”说着已是站了起来,左滑右引,一甩一提间,干净利落地将一条团鲤破水而出。一旁的苏培盛见状,忙陪着一脸笑意,拎了个竹篓赶上来凑趣儿,胤祥提了线走过来,一边将那鱼钩上的肥鲜之物取下丢进去,一边轻便端起乌木小案上的梅子酒,乐呵呵冲着胤禛道:“哈哈,四哥,怎样?得亏弟弟我还有点手艺,今儿这顿晚膳可要算我自个儿挣的。”
“嗯,是。瓮中捉鳖的手艺,还真有好意思夸口的。”
“噗——”胤祥不妨一口酒喷了出去,再看两边伺候的奴才,左边儿立在胤禛身旁的秦顺儿是生生憋了个满脸通红,脑袋愈垂愈低;右边儿苏培盛面上倒还好,只是怀中抱着鱼篓子抖个不停,也不知道里头那鱼是怎么个活蹦乱跳法儿,溅的他一身是水儿。“四哥,你可真是……”胤祥指着胤禛,愣憋了半晌,转而才在苏培盛脑袋上狠敲了一下儿,大笑道,“得得,你两个猴崽子,还不紧着把这几尾鱼拿去炙了,仔细爷真叫你们下池子里捉鳖去。”
“嗻”,两人一块儿打了千儿,还数秦顺儿机灵顽皮些,装苦叫了声屈,“十三爷且体恤着奴才们罢,奴才们可不敢糟践主子的荷塘。”说着又小心看了眼胤禛,见他一点头,才嘻笑着同苏培盛一道退了去。待笑看着二人去了,胤祥这才撩起袍服坐下,约是方才站得久了,腿脚上稍显一分的迟缓不便利,他眉头一蹙,面上似还浑然不觉的模样,看着胤禛就揶揄道:“都说四哥府上的奴才规矩,我怎么瞅着个个儿牙尖嘴利的,跟谁学的这是?”
“这会子就损上我来了。好吃好喝供着,招你惹你了?”眼见着胤禛白了一眼,胤祥方忍笑就着手中的杯子饮了一口。胤禛回目看去,却只觉眼中发涩的狠了——他本就心事重重,此刻不过也是为着胤祥假以辞色,只是他心里一万个清楚,现下的胤祥还能有这样的洒脱喜悦,却是为着给自己贺喜强作的,好不艰难。他尽看在眼中,心中难受,再又如何编得下去,涩着声,紧紧看了胤祥道:“你腿上……还疼的紧罢?”
胤祥闻言,擎杯的手瞬时震颤了一下,面上那点子欢娱也随着消弭于无形。胤祥搁下酒杯,勉强持着精气儿答道,“没事儿,三月间祁嘉钊不就来替我看治了。”他缓缓抚上右膝,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竟沉默了好一时,待反应过来,才发觉胤禛竟是一直看着他,不由泄了劲儿,自哂一笑道:“如今稍许走动都行,不能过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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