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司马,死马(7 / 10)
“我为天下留住裕公!要砍就砍,死有何惜!”刘裕这才装作为天下大义不得不活又实在活得憋屈的样子。
这出戏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军心不再浮动,将士不再畏死,老板都要玩命了,再不卖力气实在对不起北府军的企业文化。
于是在身经百战的建武将军胡籓的带领下,北府军在一个最为险要而被认为人类不可能登顶的崖壁成功登陆,然后在守军的背后发起了猛烈冲击。身后就是万丈悬崖,后退必死,前进得生,因此每个战士都变成了刀锋战士,将守军打得落花流水。
刘裕一看胡籓得手,立即挥动大军从正面猛攻。在这些虎贲之师两相夹击下,司马休之的军队完全抵挡不住,瞬间崩盘,溃不成军!
得手后的刘裕指挥军队乘势攻克江陵,而司马休之早已先跑一步,携儿子司马文思和鲁宗之一起逃往襄阳。留鲁轨守石城(今湖北钟祥),以成犄角之势,互相支援。
但刘裕此时已经杀红了眼,他不会再给司马休之任何机会了。
他兵分两路,一路由悍将沈林子从陆路追击,进攻防守石城的鲁轨;一路由王镇恶从汉水北上,攻击襄阳。
在沈林子的猛攻之下,鲁轨几乎疯狂,于是拼命派人求救。司马休之和鲁宗之见到信使,立刻率军救援。可两人还未到,鲁轨已经完败,石城失守。司马休之和鲁宗之父子只好折回襄阳。
每个人都有狗屁不是的时候!这回轮到他们了。
就在他们到达襄阳城下的时候,驻守城内的参军李应之宣布倒戈,一天前还忠心不二的下属瞬间冷酷得恍若隔世,城门紧闭,剑拔弩张。
人形如兽,皆有大圣德。今人表似人,兽心安可测。虽笑未必和,虽哭未必戚。但结口头交,肚里生荆棘。
司马休之对着城头哀叹炎凉。
李应之双眼含泪,表示自己无意伤害故主,只是因为家人和百姓安危,不得不归顺刘裕。
冷漠,有时候并不是无情,只是一种避免被伤害的工具。
就在双方城下辩论的时候,王镇恶的水军也已追到,没办法,司马休之一行只好向北逃亡,投奔后秦。王镇恶一路追赶,一直追到晋秦边界也没能追上,最后只好班师。
眼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司马休之向着京城的方向老泪横流,世界在他眼中逐渐由清晰而模糊。
江山从此易主,不需要任何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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