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沉冤(2 / 5)
识以前在当铺女扮男装做打手,婚后换上官服,当了李遗五年的护卫。
夫妇俩志同道合,感情也很和睦,母亲却不喜欢这个不安于室的媳妇,王锦官虽然是一介女流,行事确是男子做派,对婆婆只有客气。李遗去世以后,她受不了母亲天天埋怨她婚时不孕子嗣,导致如今夫子两失,于是夜里打了个包袱留下一张信纸,孤身回了崇平。
然后这一晃就是五年,岁月不饶人,他自己也到了黄泉路口,李意阑心中有些惘然,又察觉到耳畔的捶打声似乎停了,他眨了下眼睛,回过神来发现吴金两人已经拔完了钢钉,正喊着声口令一起发力。
棺盖徐徐移开,惹得人心惶惶的祸首之一慢慢露了出来。
由于归去已久、血肉凋零,白骨不腐无臭,对视觉的冲击力比那种土化过程中的尸体要友好太多,有胆量的人做好了准备,一般都不至于大惊小怪。
然而这具白骨却不是寻常的骸骨,虽然来路上已经听江秋萍讲过古怪和特征,可开棺的瞬间,第一眼见它的另外四人仍然是反应各异。
吴金眼珠子瞪大,表情不像是受惊,而是疑惑,他茫然地说:“这是……啥啊?”
张潮抬着另一边棺盖,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只是锁着眉头,没有说话。
李意阑眼底被塞满,关于往日的伤感登时就空了,他扣住侧面的棺材板,将头探到了棺材正上方。
寄声则是意味深长地“噫”了一声。
江秋萍站得最靠后,白骨的情形他之前来查探过,此时见怪不怪,淡定地朝前面迈了一步,方便李意阑找他问话。
一步之差,所见既是两个景象,棺材内部随着距离露出来,一具白骨静静地躺在底部。
它呈现的姿态跟活人安睡时的摆放差不多,也被仵作清理得很干净,在尸骨之中绝对算得上体面,可体面的前提是,它的浑身没有雕满那些深色的铭文。
那些刻痕在烛光黯淡的夜里,乍一看像是无数笔画形状的细长虫子,又像是某种邪恶吊诡的诅咒,让人从眼里到心里都极不舒服。
人死百念消,不管真相如何,拿人的骸骨来玄虚做戏都是缺德之举。
李意阑稍微凑近了一些,很快发现那些铭文并不刁钻难解,就是他们日常书写用的文字,他的目光随便扫过,就捕捉到了一节刻字。
“……吾矢口否认,然孙置若罔闻,还以重刑加诸吾身,吾不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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