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1 / 5)
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拍打在营帐上,沙沙作响。
因为赶路太急,自然不可能像来的时候一样, 处处勘察好城池。甚至为了抄近路,这歇脚的方圆百里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如今又下了雨,山野间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水坑,马蹄踩下去溅起的水足有半米高。
营帐十分简陋,两根支架支起, 睡袋只能勉强遮挡外边秋寒冷意。
红衣青年风尘仆仆, 同样赶了一天一夜的路, 甚至为了追上他们, 一路追踪,叫丑鹰在天上探路, 还要更加辛苦疲惫。
宗洛好歹睡了一觉, 虞北洲却是彻底未曾合眼,身上殷红的衣服打湿一片, 白裘上沾满泥土和污水的痕迹。
人从雨中来,周身都湿透。上挑的凤眼噙着发怒的红意, 靴子踩下的地方全是水,以这样近乎狼狈的姿态闯入主营帐内,却在吻他之前扫开了披风, 又用内力瞬间烘干, 紧贴着宗洛的地方干燥滚烫。
“昨日真应当叫小师弟当钥匙, 将师兄拴在锁上。将手脚锁起来,转到下不来床,师兄便没心情跑了, 你说是不是?”
虞北洲神情似笑非笑,掩盖不住黝黑瞳孔里跳动的火焰。
炽热的指腹掐着白衣太子的下颚,叫那形状优美的脖颈扬起,无端叫人毛骨悚然。
宗洛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点倒是同渊帝一样,不愧是真正血脉相连的父子,越是做给别人看,怒意越发明显。等到真正动怒的时候,反倒不动声色,如同海面之下潜藏的急湍暗流。只有等到真正被卷入其中的时候,才知道有多么狂暴肆虐。
“唔——”
又是一个充满野蛮掠夺的吻。舌尖扫过上颚,残忍地摩挲着口腔里那处软肉,叫人塌了半边,颤栗酸软,提不上劲。
靡丽的血线在空中拉开,分开的时候,宗洛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方才还有一点残余的睡意,全被这人毫不留情地亲走。
许久,虞北洲才幽幽道。
“你难道你还想让师弟为你收尸一次吗?”
狂风卷着雨在帐外沙沙作响,昳丽的脸在雷光中若隐若现。
宗洛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虞北洲眼底看见亮光,又或者是在赶路中沾染的雨迹。在电光闪过的刹那,狭长发红的凤眼尾端,像是聚起又急又怕的红痕,带着水意。
沙哑的声音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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