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5 / 7)
容貌中,再次见到恩相的音容笑貌。可是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了……画中的丽人依旧国色无双,我却浑然失却了从前观画时的兴致雅趣。我想,哪怕真将孟丽君寻了回来,她号称云南才女,自是琴棋书画样样都通的,然而就算容貌一般无二,她能比得上恩相的博学多才么?能有恩相一般的雍容气度、盖世风采么?她能如恩相一般活色生香么?”
皇甫少华略略停顿片刻,叹了口气。皇甫敬夫妇在震惊中尚未来得及反应,便已听儿子一口气说到了这里,心头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等滋味。皇甫敬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尹良贞却道:“世间物分阴阳、人分男女,本来就是不同的。少华你怎能指望一介闺阁弱女,去和世间人杰郦丞相比肩并论?傻孩子,若孟丽君真有郦丞相这般的才能,只怕你反倒不喜欢。”
皇甫少华默然良久,方道:“母亲到底知我。倘若孟丽君真如郦丞相,这样怪物一般的女子,纵有无双美貌,我也消受不起, 至多是迷恋一时罢了。正是因为恩相是个男子,他的风采气度令我倾倒,他的才学抱负非我所能企及,我才会由敬而爱、因仰生慕罢?”
又道:“这些日子我思来想去,只怨上天待我委实不公。倘若孟丽君的容貌与恩相并不肖似,或是我与孟丽君并未自小指腹为婚,又或是我手中从来不曾有过这么一幅画像,这三点只消任去其一,我心中的荒唐绮念便断不会出现。造化无情,天意弄人,实是无可奈何!”皇甫敬听了这话,不觉一声长叹,对儿子倒也多了几分理解之心。
皇甫少华回转话题,续道:“当日我在画像上看不到恩相身影,心中的痛苦难以言表。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心结:原来我竟然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同是男儿身的郦丞相!爹爹母亲,你们可知,在那一刻,我……我……连寻死之心都有了。”解开衣衫,露出胸口肌肤,只见心口处赫然一枚蚕豆大小的嫩红伤疤,显是新创,愈合未久。
尹良贞“啊”的一声,手指轻抚疤痕,惊道:“这……这是几时的事?我们怎会不知?”皇甫敬道:“你十一月里生了一场大病,就是为此?”声音满是苦涩。
皇甫少华面无表情,说道:“那日我拔出剑来,抵着自己心口,想着一剑下去,从此便无牵无挂,一了百了。剑尖刺破肌肤,我脑中一阵迷糊,忍不住又朝画像望去,万万想不到,就在这时,竟然复又见到了恩相的身影。他的目光清冷如常,注视着我,似带一丝讥嘲之色。我的手一抖,便再也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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