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十五章(1 / 6)
崇华楼靠着长江,没过多久,沈挽荷便来到了渡口。去对岸的船每一个时辰一趟,沈挽荷去得凑巧,她到的时候,船刚好要开。
“挽荷!”沈挽荷的脚刚踏上接连陆地与航船的踏板,背后便传来了喊声。她应声回头,见柳墨隐正朝着她走来。
“非去不可吗?”柳墨隐抓着她的胳膊问。
“非去不可!”沈挽荷斩钉截铁地回,与此同时挣脱了对方的束缚,“墨隐,事情真的很急,我没法置之不理!”
柳墨隐定定地看着他,眼中的质疑与冷意,令人心头发憷。沉默了半响,他才缓缓说道:“时至今日我才真正明白,他在你心中,到底有多重。无论何时何地,随随便便一封信,你就可以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把我抛下,失魂落魄地跑去见他。”
“抱歉,我心里着急,没想那么多,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沈挽荷见他这般态度,心中更加得慌乱起来。
“着急……所以才会流露真情。”柳墨隐的脸上闪现一丝自嘲般的冷笑,“挽荷,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我……”
“只怕是,连顾府的一个婢女都比不上。”柳墨隐一字一句,语气中尽是失望透顶后的无力。
“不是。”沈挽荷摇了摇头极力否定他的话,“信是秦瑞妍寄来的,她说我若三日内赶不到洛阳,我兄长必死无疑。墨隐,我虽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无论如何我都得去一趟,否则,他若是真的……”
“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何事。”不等她讲完,柳墨隐冷冷地道:“二月十二北魏宣武帝病重,三月初八顾沾卿被拜为左相,北魏朝堂内部势力重新划分。十日前我朝向边境增兵十万,九州风雷,一触即发。”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这跟我兄长有什么关系?”沈挽荷轻皱娥眉,一脸茫然。
“这些都听不懂,你去了,又有何用?”柳墨隐朝她一拂袖,身上如同裹着隆冬的寒气,一举一动都迸射出冻结人心的寒意。
“喂,姑娘,你到底走不走?船要开了,整船的人都在等你一个呢!”那边等得着急的船老大,不耐烦地大声催促沈挽荷。
“马上来!”沈挽荷略带焦急地回了他一声,接着又转回头朝着柳墨隐说:“墨隐,我欠他太多。不管是什么理由,什么事情,他如今生死一线,我做不到袖手旁观。我走了,你保重吧。”
说完这话,她果真快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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