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薄如蝉翼的悲欢(一) 只欢不爱(2 / 4)
她早该清醒,死去了,真的一切都死去了,她不能再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慕宴抓住她躁动不安的身子,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夏末,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他垂眼,平静地陈述着,强有力的双手抓得她生疼生疼。
没错,他什么都不能给她,他把一切都给了简可容。
“滚,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她压抑的一切终于有些爆发出来,然后慌乱,喃喃自语,“不对,该滚的是我,这不是我的家,我滚。”
她战栗,颤抖,挣扎,却被慕宴抱得更紧。
“简夏末,你能不能不要发疯——”慕宴压抑地低吼。
你能不能不要发疯?她如同被雷击一般,身子陡然僵住,所有的挣扎颓然无力,泪水滚落,连睫毛都在不停地颤抖。
那一年,他说过同样的话,如果她没有愤怒,没有转身跑开,就不会发生车祸,慕宴就不会离开她。
命,命运使然。
时至如今,她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她的命,简夏末的命。她如同受伤的小兽抱起自己的身体,痛哭起来,哭得声嘶力竭。
“别哭——”慕宴紧紧抱住她,将她的头压进自己的胸前,英挺的眉皱起来,深邃的双眼闪过一丝挣扎,然后又被无情地冷硬强压下去,透出一丝暗沉的幽光。
“你爱她吗?”沉默。
“你爱我吗?”依旧是沉默。
“对不起,慕宴,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喃喃地自语,哭声破碎,低低自嘲地笑,一身苍凉落寞。
孑然一身的末末,可怜的末末。她低笑,想起那年在叹息桥上,那样温暖的岁月,暖到花开,终也被时光无情摧残。
“放开我吧。”她低低地沙哑地说道。
“放不开的,末末。”慕宴低低地说道,将她抱得越发紧,神色莫名沉郁,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慕宴抬起她的小脸,一点一点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将她压在冰凉的地板上,英俊的面容垂下来,低低地说:“末末,我们会不会下地狱?”
夏末摇头,泪水落得更多,不会的,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深沉如慕宴,夏末永不会知道这个男人所想。在很久很久之后,当她回首这一段苍茫的岁月,才明白慕宴此时的话语。末末,我们会不会下地狱?那时的她已然挣扎在以爱之名的地狱中,无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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